妈妈的的笑很刻薄:“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江沅,你要是再跟他学,就是这种下场。”
江沅没有见到陈齐最后一眼,也没为他掉过一滴眼泪。
后来,妈妈过世,江沅也没有哭。
妈妈多年扭曲式的控制,让她几乎没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当年从楼上跳下来,摔断了一条胳膊,痛疼和脑震荡带来的恶心和呕吐,也不曾让她哭过。
倒是妈妈哭了。
“沅沅,连你也要逼死妈妈吗?你想要什么自由?”
江沅不理解妈妈的反应,甚至不惧怕死亡。
太快了,无法反悔,掉下去人就晕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由。
她都不是想寻死,是妈妈对陈齐死亡一事的态度,让她一时冲动。
走到今天,再一次濒死过一回,江沅知道了恐惧。
假如自由就是意味着痛苦,眼泪和死亡的话,倒不如像以前那样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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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寄棠弯下腰,小心提醒:“若若,把她送回房去。我们也该换下衣服,小心冻感冒。”
乔若手撑着地想站起来,晃了一下:“唐寄棠,你来抱她。我没力。”
唐寄棠刚要上前,乔若的另一边出现一双腿。
是盛时。他黑色的裤子裹着腿,也是全shi透了。
为了救姜夕媛。
“我来。”
“滚开!”乔若狠推盛时一把。她应该是真的很有底线和原则的人。
“若若。”唐寄棠安抚性地摸了摸乔若的头,拽着乔若一只手臂,将她拽起来,抱在怀里,“交给他处理吧。我们始终是外人。”偏过头,他冲盛时一点头,“你来吧,我们去换身衣服。”
江沅闭上眼睛。
身体被轻轻抱起,贴得近,可以听到熟悉的呼吸和心跳声。
这是她曾经迷恋过的。
一直与人隔着距离,遇到盛时时,江沅很喜欢与他的肢体接触。接吻,拥抱,都觉得开心,最喜欢的还是在床上的肌肤之亲。裹着被子,皮肤贴着皮肤,最最亲密的姿势,最最亲近的人。
记忆里,这些场景都伴着热和汗。现在,江沅只觉得冷,瑟瑟发抖,咬着牙关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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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将江沅抱到房间里,用热水冲了个澡,用大毛巾裹了,头发擦到半干,放到床上用被子裹紧。
江沅一直闭着眼睛,睡着了一般,只身体一直不停的打着颤。
盛时随便穿了套衣服,上了床,将江沅抱在怀里。
“是不是冷?”
江沅还在发着抖。
“我没……推她。”江沅很虚弱,有气无力的。
她也没指望盛时相信。
盛时的下巴抵着江沅的头顶:“我知道。她说你是想救她。你不会游泳,逞什么能?”
江沅头晕,无法正常思考,愈发不明白姜夕媛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要栽赃她吗?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只会实话实说:“我也……没想救她。”
盛时“嗯”了一声。
江沅不明白他发出这个字的意义。可是她很累,身心俱疲。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我们提前解约吧”,还有“我不爱你了,盛时”,可是不想讲,连嘴唇的张合都太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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