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来的贼,进咱家,哪儿都不去,啥也不偷,就专门去您屋子里偷一支簪子,请问您的簪子是放在墙头上的吗?”
杨氏脸一黑,正待辩解,沈令菡又继续道:“再说了,就算我俩揭不开锅了,偷吃食这种事也得我来啊,阿让眼睛不方便,当个贼是不是困难了点?”
“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故意丢根簪子来污蔑人啊,那后门不锁是事实,谁知道他安了什么心,就算跟他没关系,这也是他造成的!”
沈令菡没理会她,又问秦氏,“二夫人,厨房里的管事每天是跟您汇报吧,丢了东西多早晚跟您说的,还是压根儿没跟您说啊?”
秦氏笑笑,“我也是刚才知道的,想来是管事给忘了吧。”
看来二夫人不打算上四夫人的船,厨房管事的事,她明显是不高兴的。
今日谈樾也在,却没像往常一样出来说句话,不知道是因为谈让不在,还是想看她如何应对。
听了半天的谈二坐不住了,“我还以为是多大罪证呢,就凭一碗rou就说三哥偷东西,连我都不信,父亲,有的人仿佛就见不得我三哥好似的,成天找茬,见过谁偷了东西还满世界送人的,再说了,咱家进了贼,巡夜的人为甚瞧不见,四房里面的下人都是不喘气的吗,都进到院子里了,居然没人瞧见?”
“要你多嘴!”谈政沉yin片刻,“三郎人呢,都夜禁了还不回来,他是有多忙!”
“三郎身上有钥匙,回来晚些不怕的。”杨氏死咬着门锁的事不松口,“人家现在可是有职务在身的官门人,肯定会有人巴结,有巴结就有应酬,老爷您自己清正廉明,架不住有那贪便宜的人替您捞好处。”
她似乎并不在乎是不是强词夺理,揪着点毛病就大做文章,是吃准了谈老爷不待见三郎,更吃准了三郎不会反击。
换做以前,这样明显有漏洞的理由足够能让三郎遭罪,大家屡试不爽,就以为一点屁事便能把他打回原形。
可现在不是以前,沈令菡不允许这些人随意欺负谈让,谁也不成。
“四夫人。”她冷冷地睨着她,“您是在阿让身上装了双眼睛吧,他干什么想什么,您倒是比他还要清楚些,欺负一个不反抗的老实人,您特有成就感么?我还是那句话,捉贼捉赃,给别人安罪名之前,麻烦先过过脑子,您得两只眼睛瞧见阿让把贼人放进来,去厨房偷了东西,在外面应酬收好处,再来找我说话,省的站不住脚跌面儿。”
“你!”杨氏委屈的声音百转千回,“老爷……”
“锁门!”谈政没好气的打断两人,“以后不打招呼晚归,通通不给进门,让他明天滚回来给我解释!”
谈老爷对三子的成见,可以让他无条件恼羞成怒,更别说还是有条件的,就算他后知后觉谈让是冤枉的,也会因为他无故晚归而发火。
就这态度,沈令菡也不打算应对了,反正怎么说都于事无补,她决定出去找谈让,不让进门就不让进!
“既然父亲没别的事了,我就先回院子去了。”她微微颔首,不等谈老爷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她适当的表现出些许不高兴的意思来,是要给谈政一个态度,她不会像阿让那样忍气吞声,更不希望家里人得寸进尺,阿让有了她,也不会再是以前那个可有可无的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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