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沅白说你决定和闻昭在一起了。”
推开门,还未看清人,这句话就迎上来,那是魏湛青的母亲,说话的时候还笑的和婉,看起来年纪不大,有滨水之乡人独有的风韵,一头乌丝盘成一个回心髻,斜插两支刻金的乌木簪,鹅蛋脸上一对柳眉似蹙非蹙,眸色黑亮顾盼生辉,未露喜意先含三分笑意,和魏沅白有五分相似,一身翠色长裙,柔婉天成。
她一眨不眨盯着魏湛青,眼里像长了温柔的钩子,坦荡的人也得被看出三分心虚,好在魏湛青久经考验,面不改色问:
“她的原话?”
母亲抿嘴一笑,伸手在他腮帮子掐了一下,略带嗔怪地说:“她说:小青找到爱的要死要活的人了,一个没了另一个抹脖子殉情的那种,连冥婚也解决了,你们可以撂开手了。”
魏湛青默然,引着母亲走到客厅坐下,道:“他对我很重要。”
“我也不问你是哪种重要,你这木头脑袋估计也想不清楚,只是五年过去突然开了窍,让人怪奇怪的。”魏母轻悠悠地调侃,倚在沙发扶手上瞟魏湛青,在身旁的位置拍了拍:
“坐过来点。”
魏湛青依言过去:“我想清楚了,我爱他。”
魏母又是一笑,不着痕迹地瞟了眼楼梯口道:“你和你老子一个德行,懂个屁的爱情,要不是我知道你对Omega也不感兴趣,恐怕和其他人一样以为你Jing虫上脑了。”
她如此娴雅地说着如此粗俗的言语竟也让人觉得理所当然,魏湛青正襟危坐:“我确实还没法从Jing神的角度理解爱情,但他开心我便开心,他难过我就难过,他的喜怒哀乐就是我的喜怒哀乐,这已经比我见过的所有爱情都像爱情,我愿意尊重他保护他爱护他,由此我认定,我爱他。”
听起来rou麻之余,他已经分析的明明白白了,魏母换了个动作,轻声问:“激素消失了该怎么办?”
他是学生物的,他父亲也是学生物的,甚至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是天生学这个的,以前她也问过他爹,如果早就认定爱情是建立在各种激素的基础上,那有朝一日激素褪去该怎么办。
“这不是问题,大脑在苯基乙胺和多巴胺等激素褪去后会分泌补偿激素内啡肽,它加固双方的关系,何况我们和其他人不同...”
魏母打断他:“是你和其他人不同。”
魏湛青皱了皱眉,认了这个说法:“好,我和其他人不同,在恋爱激素分泌之前我体内已经产生了大量内啡肽...”
“停停停停停!”魏母头疼地揉着太阳xue,一连叫了五个停:“说人话。”
“...和他结婚以后我很平静,也很安心。”魏湛青叹了一声:“我了解我自己,也了解他,当时结婚也充分论证过彼此的相配性,目的虽然功利,但逻辑十分严谨,你要是怀疑,我可以出具当时的报告证明。”
魏母嘴角一抽,好家伙,这人结婚前做了个激素检测不说还做了个实验报告,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和他爹争执的场面中,朱红的指甲陷进掌心,压抑着想揍他的冲动:
“爱情是意外的,不是靠逻辑推动的。”
“是,也不是。”魏湛青一脸坦然,别人是,他不是。
“现在你就因为他体质改变颅内开始大量分泌恋爱激素了?”魏母微微抬高声音。
魏湛青沉yin片刻:“也不能这么说...”
就在母亲脸上的优雅面具即将粉碎的时候,他说:“这事让我意识到他需要我,而我也非常需要他。”
魏母啼笑皆非:“合着你以前觉得他不需要你?”
魏湛青哑然,他没问。
这就是逻辑的坏处了,理论上讲一个在军中大有可观的alpha不需要他这外行人士帮什么忙,而他也没从闻昭的日常行为里读出他需要Jing神抚慰的地方,那是个十分正常的alpha,而以他对alpha的了解对方应该不屑自己这种beta为他做什么。
他如实说了,魏母的表情诡异起来:“你觉得他直A癌?”
“不到那种程度。”魏湛青僵着脸摇头。
魏母抱臂似笑非笑:“那我觉得你直A癌。”
“我是个beta,你也一样。”魏湛青认真矫正。
魏母呵呵一声,魏湛青一副汇报完毕的样子:“你对我的感情生活还有指教吗?”
她唉声叹气:“没有了。”
“那我们说说你来的正经事。”魏湛青道:“还有你穿这么正式干嘛,会吓到他的。”
魏母猛地一僵,冲他怒目:“他杀过的人比我柜子里的衣服还多,我还能吓到他?”
“你不要信口胡说,有数据吗?而且那是帝国的敌人,不能扣在他头上。”魏湛青一挑眉:“何况我说的不是这种吓。”
“我相信Omega信息素不会让他变成需要你护在怀里的布娃娃。”魏母冷笑:
“说正事吧,我今天来,一是确定你们的健康,这次的事你爸已经让人给特侦局施压,就不惊动老爷子了,你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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