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泣放下笔,突然支支吾吾起来,“我……不……就……”
“你干嘛!”万岁惊恐地看着他。
“我……今天还是……去李歌……那儿。”罗泣交代道。
不就去朋友家吗,所以他到底在娇情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至于万岁,很明显他是知道的。
“完了——”他哭着跑走了。
“……神经病。”罗泣满头大问号。
因为他们荒废了一个晚上,所以在周二的这个晚上,他们一直努力到周三的凌晨。
李歌打了个哈欠,“你先去洗吧……我还得收拾……”
罗泣没有跟他推塘,边打着哈欠,边走去浴室。因为没张开眼睛的原故,他还撞上了墙,肩膀多了一道青色的直线。
没过多久,罗泣就出来了,带着一身shi气直接躺上了床,彷佛下一刻就要进入梦乡。
“困了先睡吧,没什么好等的。”李歌说。
罗泣草草地应了一声,乔了个舒服的姿势,盖上了被子。
突然觉得……棉花还挺舒服的。
“咔——咚”
听到浴室的门关上,罗泣从床上弹了起来,踩着小碎步走到李歌的校服前。因为明早就要念检讨,李歌并没有把读稿放进了书包,而是塞进衣袋。
他看了看时间,距离他要起床上学还不到四个小时。可是那又如何,就算牺牲他的时间,他也要把这件缺德的事情做完!
高级学渣有一个必备技能,叫“模仿笔迹”。罗泣一手拿起修正带,一手拿起笔,开始篡改读稿。
嘿!
李歌从浴室出来时,罗泣已经在打呼了。他躺下时不经意往校服的方向看了一眼,衣袋露出了读稿的一个小角。
一个思绪浮游在李歌可触及的范围边缘,就在他快要勾到时,李歌打了今晚第不知道多少个哈欠,把自己的思路生生打断了。
我刚在想什么?
算了,不想了。困……
李歌倒头就睡,一夜无梦,也一直没有醒过,包括在闹钟响起的时候。
直到七点多,在客厅等不到人的曹惠贤走进了房间,把两个叠着睡少年叫醒。
李歌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一旁的罗泣像聋了似的,无视曹惠贤的呼唤,依旧睡得十分愉快。
“起床!贱人!”李歌不满地给了罗泣一掌。
罗泣身体一震,微微张开左眼,然后像被绳子拽起的人偶那样,无力地坐了起来。
“再睡一会儿……”他带着鼻音说。
曹惠贤看着还没睡醒的罗泣,忍俊不禁。
“阿姨早……”罗泣支起一只脚,把脸枕在膝盖上。
“早啊罗泣。”曹惠贤柔声道,“那小歌先去刷牙吧,要迟到了。”她说完,就起来离开了房间。
李歌往自己的脸上泼了一把冷水,瞬间清醒了起来,他回到卧室把某只无害的罗泣叫了起来。
“再五分钟……”罗泣死扒着被子,不愿起来。
“快点!”李歌拽着罗泣的脚把他往床边拉,“你昨天起得可干脆了!”
那是当然的,不想想罗泣昨天醒了多久,还被吓了一大跳,早就清醒了,不然李歌怕欣赏不到这么幼稚的罗泣吗?
“不要!”罗泣依旧不放开床,“再五分钟就好……”
“要迟到了!”李歌还没有放弃。
“习惯了……”罗泣回答。
“我也要迟到了!”
罗泣睁开眼睛,干脆地下了床,“五分钟。”说着,他拐进了厕所。
除非是约了人,不然罗泣起床前都得磨十几分钟,这就是为什么他天天都迟到的原因。李歌今天才第一次体会到,绝对是他的幸运。
“……”我早说这句不好了吗?李歌心想。
今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是个念检讨的好日子。
李歌走上领Cao台,一手拿话筒,一手拿着读稿,向着上千人说话。
“我是高二八班的罗Q……李歌。”出师不利,李歌一开口就说错话了,他严重怀疑自己是昨晚太困还写稿才会抄错字。
“事情经过如下:上星期五,也是十一月十一日当天,我并没有回校上下午的课。班主任张老师应教导主任要求,前来询问旷课原因。我对他说,我与隔壁三中高二文四的罗泣同学约……会?不对,偶然遇上。其后发现一位迷路的小孩儿。为了陪他等父母,因此耽误了上课时间。”
“找到警察和他父母花了不少时间,等小孩儿安全回到父母身边时,就只剩下一节课和班会了,由于剩下那节课十分垃……不是、因为当时只剩一节课和班会,我便没有回校上课。我告诉张老师,我有那名小孩的父母的电话,告诉他如果主任要证据,可以打给他们核实。班主任其后告知,由于主任‘担心’电话另一头的人不过是某一位我认识的熟人,因此不能作为证据。教导主任指出,因为我帮人的时候没有打卡,未能提出‘合理的’证据证明我的话是否属实,所以不接纳我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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