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肆喜闻乐见地逮到了落单的小瞎子,无暇顾及两个哥哥怎么不在这里,他一进屋就迫不及待要解裤子,“快点,别睡了,你是猪吗?”
暮成雪本来就是迷迷糊糊地养Jing神,被周肆一折腾就醒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按在床上插进来,只能无力地推几下,“医生说,不能行房——”
“什么都听荀铮的,你是他老婆?”
周肆脾气坏,人也急色,不想遭罪就别惹他。这是暮成雪的经验,所以周肆这么一说他就安静了,由着他急躁地插弄身体,手徒劳地护着小腹,好像这样就能阻止gui头捣开宫口插进胎胞。
“其实你要是流产了、反而更好。”
周肆一上头就乱说话,暮成雪已经习惯了,但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他还这么不放在心上,难免让他有点不适。
“为什么?”
这个准父亲还算保留了一点理智没有插到底,在靠近宫口的位置就停下,“这样大哥就不会让你死,你起码要活到我的孩子出生。”
暮成雪想想自己再怀一次的痛苦,都要全身发抖,“我不觉得。”
“活着不好吗?”他腹中胎儿的父亲居高临下地施舍雨露,沉浸在某种自鸣得意的幻想之中,“你要是乖一点,让大哥喜欢你,就没事了。”
“在床上要听话,别动不动闹脾气……反正你就躺着,也不让你做什么事情,周家不缺钱的,把你养到死都行——”
他要射了,一下按住暮成雪的肩膀开始加快频率,小妈妈绷紧了脚背贴上来又倒下去,手捧起两个下垂的ru房,本想把里面胀痛的nai挤出来,却被周肆误解为给自己喂nai,他赶紧就着暮成雪的手咬住ru头。母亲给没牙的孩子喂nai尚且会被咬痛,何况是个成年人,暮成雪感觉他用力得几乎能把两个ru头咬下来,眼前被泪水染成一片模糊。
太痛了,不仅仅是皮rou的痛,暮成雪只觉得每一次和人做这种事情,身体里就有一片海绵被挤出来断断续续的痛,事后一个人躺很久才能淡去,下一次做爱又被挤出来。真正的海绵有干涸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海绵永远shi漉漉,溢出眼眶那一刻被粗糙的手擦掉——他们不喜欢看他哭哭啼啼,觉得这样扫兴。
只有死亡能终结的痛苦,他怎么可能想继续活下去。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了决心,周朝和周清都不能指望了,或许周肆还可以帮到他。暮成雪试探着去抓周肆的手,没被甩开,“三少爷,如果想流产,我有办法。”
周肆想起来他看的那些医学课本,心道还真给他学出门道了,“说说。”
“如果想让大少爷发现不了,伪装成意外,可以用蓖麻毒素。”暮成雪轻声道,“不到一毫克,孩子就流掉了,而且很难被发现。”
“真的?”周肆琢磨起来,“这玩意怎么搞到手?”
“可以从蓖麻子提取,如果搞不到,弄点蓖麻子,量够大也有这个效果。”
“这个我听过,炼油的植物,对吧。”他疑惑道,“这玩意能流掉孩子?我怎么听人家说,要用红花什么的?”
“红花容易被发现,这个潜伏时间长,用了也检测不出来。”暮成雪低下头,伪装得格外温顺,“再说了,我怕疼。”
“看来我让你听话,你是听进去了。”周肆笑着拍拍他的脸,“等着吧,我去找人问问。”
也是周肆运气好,仗着他哥的背景还真问到了懂行的。对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生怕他搞出点什么大案,又不敢惹他,就拐弯抹角地问他想干什么。周肆当然不好直接跟他说,只好敷衍他:“反正你放心,不会出人命,我心里有数。”
对方嘴上应允,私下就把这事告诉了周朝,让他留心着别捅娄子。谁知这人又跟女伴提了一嘴,女伴又恰好是秦熙熙的闺蜜,转头就告诉了好姐妹,说她未婚夫想投毒。这还得了,秦家大小姐拎着包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就来了周家,正好赶上了针对暮成雪的批斗会。
周朝刚当着两个弟弟的面把事情盘问清楚,确定了就是暮成雪教唆的,气得胳膊都爆青筋:“还挺能耐的,是吧?给你脸不要脸,非要打你骂你才听话?”
“周肆不懂事是一回事,你想害他又是一回事!想寻死还要拉个垫背的?暮成雪,我平生从没见过你这么歹毒的人!”
周清根本不想替他辩解。这次确实是小瞎子逾越了,怀着身孕答应周肆做流产就算了,还骗他给自己下致死的毒药,一旦成事,暮成雪一尸两命事小,周肆下半辈子蹲监狱事大。他真没想到,这小瞎子一点都不念好,周肆是欺负他,可自己和大哥对他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他非但不感激,还来了这一出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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