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法宁:“巧了,你是我爱过的第十八个男人,但放心你是他们中最好看的,有钱第一个给你花。”
程冠玉眨眼:“在下的心永远属于富婆,只要姐姐有钱,什么姿势都可以。”
顾法宁:“……呵,比我富的富婆没我好看,比我好看的没我有钱,男人,你只有我一个选择。”
程冠玉朝苏寻桃走近几步,亲昵站在一起:“不,道友只是一人有钱,你师妹不仅自己有钱,家里更有钱。”
顾法宁险些被他气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高手过招,招招见血。
两人眼神交汇,其间雷光电闪。
程冠玉潇洒一甩头发,耳后细辫的银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嗓音绵绵道:“顾道友,我将最真实的面孔暴露给你,在下可以做妾,在此期间不能阻止我随时寻找新的富婆,你不满意?”
好野的男人着实难驾驭,顾法宁如是想,然后脑弦咯嘣一响。
莫非师叔也是这么看她的?
要不以后对他好一点?
电光火石间,顾法宁忽然发觉她已经将白月光的温婉师姐人设崩到了天边。
还是苏寻桃打破僵持的气氛,娇羞看了眼身旁青年,不好意思的笑:“师姐好久不见,师尊来让我为你带句话,说您现在仍是他名下弟子,如果有时间请师姐来一趟峰上,共同商议名剑大会事宜。”
苏寻桃在珩玉真人座下不曾作妖,顾法宁对她印象不深:“你谁,有钱了不起吗?”
苏寻桃:“……”师姐今天好凶,她有点害怕。
程冠玉立即为自己新傍的富婆发声,跟顾法宁对呛:“道友啊,都是出来玩的,先动心就是你的不对了。”
顾法宁半天没喘过气,为程冠玉的自信鼓掌:“想多了,表面再高傲,你也是被我抛弃过的残次品。”
程冠玉是渣渣中的绝色,段位同样很高,听到那句残次品只是眉睫一闪,嗤笑道:“得不到就得不到,别总说你不想要。”
“你们别再为我吵架啦。”苏寻桃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赶紧出声阻拦,“师姐,你还有要事忙着去办,别在为鸡毛蒜皮争吵啦。”
顾法宁也不是真有想法,打工人只介意自己没钱被人嫌弃。
“今天有事忙,以后别让老子逮到你!”她凶神恶煞抛下狠话,御剑头也不回地离开琉光峰。
在空中,她却没忍住回了一次头,看着终年落雪的琉光峰,景元化一身黑色大袖长袍站在峰顶,小鹤站在后边替他抱剑。
景元化不知伫立多久,发上肩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此刻正抬头与她对视。
或许在她一出门就静静看着了,全然将山下她跟程冠玉说了什么收入眼底,顾法宁顿时有种社会性死亡的羞耻感。
偏偏师叔忽然抬起唇角,对她舒展笑意。
顾法宁在剑上一个趔趄,赶紧挤出不自然的笑作为回礼,架起剑光就跑。
客馆山房。
大小姐见到顾法宁造访很意外,在她身后看了又看:“小顾脸色好差,怎么回门没带程冠玉?”
“直娘贼,第二天发现我没钱后就跟人跑了!”顾法宁越说越来气,给自己倒了杯碧灵子酒一饮而尽,“亏我还带他去给承原道君敬茶,道君还觉得他给我做妾很可惜。”
大小姐惊讶道:“这么快就跟人跑了,我还以为他起码会坚持三天。”
顾法宁放下酒杯,来了Jing神:“怎么,程冠玉还有前科?”
“每天不修炼总想着傍世家弟子的捞男,说他干什么,平白坏人好心情。”大小姐无所谓地摆摆手,转而问道,“名剑大会在即,不回去练练剑术,深想过与承原道君的关系吗?”
“每日都有上擂台对战,给师叔送些务必亲手交给掌门的羽书,师尊叫我去珩玉峰商量。”顾法宁玩着景元化给她的百万玉简,简略梳理一番行程。
大小姐心中藏着事,第一次对顾法宁心不在焉,被她唤了几声回过神,捂住脸不太有勇气面对:“小顾,昨晚的醒酒汤壶在哪里?”
祁星拿走了,去找他的姐姐。
顾法宁在心里道。
问心秘境的胐胐血是很久很久的死物,一想到药引比卜故老君的岁数还大,无论如何下不了嘴,昨晚程冠玉偷懒又心大,大咧咧将醒酒汤放在祁星洞府里,祁星很是介意程冠玉送的东西,又将醒酒汤还给她。
顾法宁干脆对祁星道出实情,问他要不要去试试。
祁星惊喜地答应了她,承诺一定将解药的疗效和反应在名剑大会前带回来。
顾法宁移开眼神,第一次问心有愧骗大小姐:“我不知道,抱歉。”
大小姐吁出一口气,好看的眉毛皱起又松开,表情五味杂陈:“没关系,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好。”
小顾要开心,万事顺意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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