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笑着打趣:“挺好的啊。”
时屿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他将酒杯搁到吧台,朝徐安澜望去。
四目相接,小姑娘一下挺直了腰杆,咧嘴笑得特别甜。
时屿气又不顺了。
“你喜欢?”他漫不经心道,“让给你。”
娇娇柔柔,动不动就要流眼泪水的小白兔啊,要不是碍着爷爷,他巴不得立马解除这娃娃亲。
许沐一听,呛了口酒,“我可不敢跟你抢女人。”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说什么来什么,时屿正闷声喝酒,时家老爷子打来电话。
徐安澜一坐下来就忍住心里头的万马奔腾,挤出她最好看的假笑,花痴脸一动不动盯着明显冷漠脸的男人。这会儿见他接起电话,脸色rou眼可见的柔了下来,她松了口气,刚要缓缓笑僵的脸颊,对方的视线一下又扫过来。
纠结又无奈的。
她竟然看懂了。
本能的,徐安澜起立,迎接这个向她走来的男人。
“明晚有时间吗?”时屿的眉头能夹纸。
徐安澜点头:“有有有,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有时间。”
可得了吧,她一点都不想有时间。
时屿像是有些失望:“明晚爷爷想请你回家吃饭。”
徐安澜:“……”
她的表情又僵又假,时屿探究的几眼,若有所思。
“如果。”他双手背到身后,“你觉得不方便……”
徐安澜赶紧打断:“方便,我很方便。”
拒绝长辈的邀约并不好。
“嗯,明天我来接你。”时屿回头递给许沐一个眼色,许沐过来,他又对着徐安澜说,“走吧,回家。”
徐安澜忙不迭跟上,出门前,男人突然停住,她险些撞上他。
“下次少来这种地方。”他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里是他的车钥匙,他低头盯着她,目光平静,无波无澜。
这话像是命令,又似是提醒,徐安澜分不清。
反正,他对她向来敷衍,又没什么耐心。
但她还是乖巧的点头:“嗯,下次不来了。”
才怪。
*
翌日晚上,时屿接上徐安澜回时家别墅。
时爷爷退休后,每年一半的时间住在佘山别墅,一半时间在瑞士度假,喝茶逗鸟,其他全不过问。唯有这次他忽然提及跟徐家的婚约,并且格外坚持。
时屿带着徐安澜进门,客厅里只有时妈妈在。
时妈妈是个温柔且和善的人,至少面上是。
“伯母,您好。”徐安澜对上她,拘谨又无措。
那唯唯诺诺的小姑娘样,看得时妈妈在心底一叹。
“安澜,来了。”她坐在沙发并没有起身,只脸上挂着舒服又得体的笑。
跟不遗余力表演时的徐戏Jing一模一样,疏离的,也是客气的,不拒绝,也不表示欢迎,仅仅是礼数周到。
徐安澜心知肚明,从不失落,更不打算刻意亲近。
时屿将带回家的M·A·G收购方案搁在桌上:“妈,爷爷呢?”
面对儿子,时妈妈的笑容真了些,“在花园等你们。”
时屿带着徐安澜绕过客厅,从侧门去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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