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痛不痛?」
在聽到菲爾這樣問我的時候,我翻了翻白眼,拜託,你沒看到我身體下的傷口嗎?超大的撕裂傷,昨晚你搞得,那根像鋼鐵製法國麵包的東西,昨晚就是這樣戳進我的體內,所以才會變成這副德行。
「我是不是搞錯洞了?我之前只有看過書。」菲爾嘶啞著的嗓音,讓我愣了很久。
為什麼?我現在是在跟什麼人說話?魔界地獄之王?還是智障?
「你應該沒有搞錯洞但是菲爾,你知道我是人類嗎?」我很艱澀地開口。
菲爾不語,點點頭,他身上重重的血腥味朝我這邊襲來,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這種氣味了。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面對這樣子霸氣凜凜的魔物,絲毫沒有任何的膽怯。但是在聽到他這樣問我傷口的時候,我整顆心都軟下來。
應該是說,我對他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敵意,打從一見面開始。我的繼父正要強姦我,我心裡只想著,啊,讓我死吧,不行,死前至少要把靈魂賣給惡魔,像日本當紅漫畫黑X事那樣。
結果出現的不是帥氣的惡魔,而是像魔獸一樣的巨大男人,他低頭用尖角戳透了我繼父赤裸裸的身軀,血濺得我一身都是,然後將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從尖角上用力扯下,張開爪子把他撕爛。
他向我伸手,帶我到這裡,然後就消失了一整週。他有一個很帥的宰相,長得也是又高又長,只是全身冰冷,所到之處默不凍結,我跟他說話必須離大約兩公尺遠,那個宰相名字叫傅利茲,傅利茲說話的方式溫文儒雅,長著長長尖尖的耳朵像是Jing靈,臉上有半邊的刺青,但是眼睛細長而且斜飛向上,薄唇緊抿著彷彿一直在思考。
好看歸好看,但是這個人真是難以親近。
他問我願不願意做為一個皇后的身分待在這裡,這是他們魔王的意思。
我當下想,天啊,這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嗎?莫名其妙被魔界之王英雄救美,很好,應該可以算吧,我雖然沒有多漂亮,但是在醜如野獸的菲爾前面,我應該可以算是美吧。那個情景其實很像是金剛在救路人而非金髮美女,菲爾比金剛還要再可怖血腥多了。
我點點頭,但是我完全就忽略了,皇后,簡而言之就是魔王的老婆,老婆是要跟丈夫行房的。我這個人不太在意外表,真的,在菲爾救我並且向我伸出手之時,我對他充滿著好感,當然不是那種愛情的好感,而是覺得被拯救了。
我在意的不是外貌,而是大小。
菲爾昨晚進到房間來的時候,我身穿一身白衣坐在床上,他站在床角看著我,我們面面相覷。好在我在人間看了很多言情小說,也有上過健康教育課,兩個人滾床第一步驟大概是要脫衣服,我要幫菲爾脫下盔甲,於是他也很乖巧地讓我拖,但是我大概從下面開始解到第四個穿繩孔的時候就搆不著了,菲爾太高大的。只見菲爾似笑非笑,其實他那張青面獠牙的臉,我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在笑。他把盔甲脫掉之後,盔甲「框噹」一聲掉在地上本來應該要是這樣,但並不是。
菲爾的盔甲「框噹轟隆乒乓噹噹噹」地掉在地上,地上碎成一個很大的坑洞,我終於知道這個房間裡滿地的坑洞哪裡來的了,根本不是魔界地獄的建築美學,而是這樣子造成的。
菲爾全身赤裸站在我面前,我整個傻了眼。他全身通紅,我傻呼呼地摸上他的身體,他的肌膚硬得像鋼鐵。他被我的手一摸,全身顫抖了一下,我就看到變形金剛開始變形了。
那根鋼鐵製法國麵包,我以後都要這樣叫菲爾的生殖器,在我面前緩緩勃起,我看著他長大再長大,我心裡一直默念著,「到此為止了,不要再長了!!!」就跟台灣的油電雙漲一樣令人困擾,生活吃不消。他那個長法,令我當下只想從床上逃跑。
他略為頓了一下,沒說話,掌風一揮,滿室熄燈,徒留珊瑚床頭的那一盞微弱火光,火光下的他更是通體紫紅,爬到我的身邊,笨拙地想要將我衣服脫下,我很乖巧地自己脫了,心裡想,今晚差不多要死了吧?所謂魔界地獄的新娘,我真是想得太美好了。這樣的新娘大概跟河神的新娘是一樣的。
我心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啊,河伯的新娘根本就不是溺水而死,而是河伯長得跟菲爾一樣,所以這樣子死的,才需要每年換一個。那為什麼是以年計算呢?多半是第一戳戳不死,傷口越來越大,蜂窩性組織炎什麼的,最後這樣死的。
菲爾爬到我身上,他的身體實在是太重了,他用手撐住自己,以免壓死我。我說真的,他一定有一噸的重量,壓下來絕對是要人命的。
他摸索了一下,拿起鋼鐵製法國麵包,朝我下體戳去。
這時候應該要回答:『你懂不懂前戲啊你。』
但是我沒有,他進到我體內的那個剎那,我心裡想著的是,『你為什麼不乾脆用你的體重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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