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冷的女声从他们前面传来，身材高瘦的女孩脸色Yin沉，吐出的字眼如冰碴一样刺人。

    第5章

    漆黑的街道只微弱亮着路灯的荧光，许望川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羽绒服，灯光下覆着暖意的脸庞棱角分明，戴着眼镜而显得清瘦文弱的气质因皱起的眉多了一份英气刚毅。

    “你是谁，给我走开。”被别人打搅了好事，那个混混语气很是不善，他挥了挥肌rou发达的手臂。

    被他拖着的沈念一神色难受，纤手使劲地试图推开混混的禁锢，寒风吹过，更显她身材纤薄。

    “许望川。”

    这么一闹，女孩的酒也大概醒了一半，她睁着微红的眼眸看着那个人，眸里的情绪多了一份请求和抱歉。

    “她是我的朋友，还不放手我就打电话报警。”

    许望川伸手扬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屏幕，拨号键页面显示了北远区的报警电话号码。

    “算你们好运。”

    混混年纪不大，平时也只是在酒吧门口捡尸混日子，碰上许望川多管闲事，大概率就知道今晚的事黄了。

    他摞下一句狠话，咒骂了几句，松开沈念一往另一边走远。

    一被松开，胃里难受的沈念一就背过身对着路边土地吐了，恨不得把胆汁都呕出来。

    许望川站在她身后黑眸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一路快跑去了旁边五六米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

    “喝口水吧。”

    许望川拧开瓶盖，靠近那个蹲在地上吐的人，把手上的塑料水瓶递给她。

    刚吐完脸色发白的沈念一强撑着身体转身看向许望川，声音微弱说了一句谢谢拿过她手上的水瓶。

    清凉甘甜的水入喉，那种不适感才缓解了一些。她身体发虚地靠在路边的栏杆上，美眸还是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夜里的温度比白天还低了好几度，嗖嗖的寒风刮在身上冷得要命，更不用说她只穿了一个长袖。

    “不介意穿我的吧。”

    许望川漆黑的眸看着女孩一个人默默掉着眼泪，薄唇抿了抿，她脱下身上的羽绒服递给她。

    “不好吧？那你穿什么。”沈念一美眸低垂，纤手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嗓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许望川再次抿唇，一直伸着的胳膊也没有放下，她说“我里面穿了毛衣不冷，程橙说明天还有一门考试。”

    言外之意你明天要是着凉了就不能考试。

    沈念一吸了一下鼻子缓解情绪，她伸手接过了羽绒服套在冻得没有知觉的身体上。

    没有任何异味，有的只是那种衣服被洗衣粉洗过在阳光照射烘干的味道。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她低着头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纤手不停地擦着衣服上的水痕。

    许望川站在她旁边不知该如何开口，抬眸望了一下不远处的酒吧。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

    她的哭腔更浓，脸上的泪更是止不住地望下掉。

    昔日骄傲高贵的少女此时格外颓废卑微。

    许望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站着伴随着时间流逝。

    不知道过了很久，她咽了一下喉咙，美眸望向一旁脸色平静的许往川。

    “许望川，我这个人是不是很讨厌。”她缩在对方的羽绒服里，眼眸宛如一只受惊的麋鹿困在迷雾那般无助。

    许望川伸手抬了一下下掉的眼镜，黑眸望着远方灯火。

    “你很好。”还是那般平静的语气。

    至少她们认识这么多年，许望川都没觉得她有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

    她还记得高二的时候，沈念一从省会重点高中转到云绛一中的那一天。气质清傲的少女一袭Jing美白裙，乌黑的秀发盘在脑后，大方露出Jing致秀美的俏脸，同样华贵的妇人陪在女儿左右，一行人在校长的亲自迎接下进入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