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一直凝视着杜夏。杜夏蹭够了之后抬眼,他与之对视的双眸里,那种以往不敢丢忘的探究和谨慎全然退却。
杜夏这是放弃了。
他不再奢求将何筝看透。最真实的何筝反而在他眼跟前展露。
何筝的手指微张,从他太阳xue后的头发穿过,抓了抓,刚好到让杜夏头皮发紧的程度,然后松开,并没有附身给予一个吻。
何筝会固执地用亲吻作为开始的信号,他今天只是用手指碰了碰杜夏的嘴唇,杜夏也没有松开牙关索吻。
一并省略的还有旖旎的前戏。何筝直接拿出了一盒凡士林,但不是用做侵入的润滑。他把凡士林当身体ru在杜夏身上涂了薄薄一层,杜夏配合着把裙子整条褪下,何筝的手心的温度在他的肌理上游走,唯独避开最敏感的那几个部位,连平日里最爱不释手的nai头都不逗弄。
何筝把那件胶衣撑开,示意杜夏先把腿伸进去,杜夏照做,穿保暖内衣裤似得钻进去,待何筝把藏在背后脊椎处的拉链拉到顶,他除了喉咙口有些发紧,暂时没感受到其他特别明显的异样。
就当是多穿了件紧身衣,比起花里胡哨的lo裙,这件黑胶衣覆盖了杜夏除头部和手脚的所以肌肤,保守得像中东地区受宗教信仰影响的婚后妇女。
杜夏坐回了床上,肘部直挺撑住往后倒的上半身,他大张开的双腿,姿势动作再怎么放浪形骸,都被油光发亮的黑意遮蔽。
杜夏歪着脑袋看何筝,嘴角有一丝笑意,觉得何筝的模样有趣。他这一身是由何筝打扮的,何筝却抱着双臂站在床前,正人君子般肃穆垂眼,长久地端详自己那被黑色ru胶包裹的身体。
杜夏猜不透何筝在思忖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出窍的神魂去了哪里。紧致的ru胶带给他无时无刻都不能忽视的束缚感,他依旧能慢慢地摆出各种姿势,又一次跪坐在脚踝上,唤了何筝一声,“主人。”
杜夏绝对没有看错。何筝的肩膀确实耸动了一下。
他以为何筝会喜欢这种称谓,何筝回过神后轻摇了两下头,“ 别这么叫。”
语气里甚至还有有一丝丝的慌张。好像杜夏再多叫两声,他就会萎了似的,没劲。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杜夏好学地询问,给出好几个选项,何筝,阿筝,Vi,或者程文森……没有人在干柴烈火之际听到第三个人的名字吧,“何筝”毕竟是个从蓉城人才市场买来的身份,何筝那天递给杜夏的身份证如果是其他六张里的,他现在就是陆筝,张筝……
何筝似乎也给不出一个肯定的回应。他于是跟杜夏说,“那就什么都别叫。”
杜夏以为何筝是要他别出声的意思,他看着何筝转身,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道具。
杜夏的跪姿不变。待何筝走近,他迟疑了一下,然后仰头,顺从地将嘴巴张到最大,方便何筝给自己戴上一个有口塞的面罩。
和手脚腕处的设计一样,杜夏这身胶衣在脖颈处也留置了两根皮质松紧扣,等何筝将那张包裹杜夏鼻舌的面罩底部往下拉,覆盖住下颚和脖颈上侧,杜夏才意识到这些松紧扣是用来固定的。皮革质地的两指宽的扁绳在面罩和ru胶衣连接处绕上两圈,将这两样物品的末端遮盖住,浑然平整的像本来就是一体,绕上去的细皮带是装饰用的项圈,增添视觉效果的情趣。
但事实是,杜夏的脖子被重重收紧,每一声呼吸都伴随胸膛大幅度的起伏。他不能再用鼻子呼吸,那个富有弹性的ru胶面罩勾勒出他鼻子的形状,鼻梁山根和脸颊密不透风,连头发都是何筝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面罩里扯出来,随意地扎高做成个小揪,看背影像那种混乱时代的蒙面侠客,浪人义士。
可惜这位“行侠仗义的英雄”如今成了阶下囚,嘴巴大张缩瑟着舌头,连口水都含不住。何筝给他戴的面罩上,那个口塞并非传统的小球,而是空心的、柱状的扩嘴器,冰凉的不锈钢柱体边缘撑开上颚和舌下,唯有舌头不受束缚,舌尖可以舔到空心柱体里的每一寸,孤零零得像被扩Yin器撑开花xue后的Yin蒂。
杜夏的舌头可比Yin蒂大多了,还很灵活,何筝把手指伸进去,他的舌头刚开始还不住地躲避,但还是走投无路地被夹住,本就不顺畅的呼吸变成了咳嗽,也有更多的涎水滴下,在黑亮的ru胶衣上流动。
杜夏的双手双脚还是自由的,他抓住何筝的手腕,眉心颦蹙,眼神里有乞求。
何筝没可怜他,手指恶劣地抵在喉咙深处,横冲直撞得像进行一次深喉。杜夏的干呕声里夹杂着呜咽,他终于要反抗了,可惜醒悟的太迟,不止是喉咙,他浑身上下都有着强烈的紧缚感,限制了他动作的灵活度,何筝轻轻一推,他就失去平衡地倒在床上,想撑着身子重新爬起,手臂上的肌rou比平常多用一倍的力才能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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