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细细密密的爪痕数不尽,一条疤痕从额头到下巴,血淋淋的一条划破了整张脸。
深可见骨,日后哪怕是治好了,也会有疤痕。
这还不说她耳朵下,颈脖处一大块的血rou被咬了下来。周承徽自打回来后,就止不住的嚎哭,也是知道她自己下半辈子完了。
“醒了就哭喊,只有睡着后安静一些。”
长信宫中人心惶惶的,这两日发生的是实在是太过让人惧怕。玉笙点了点,转身又喝了一口茶。
她起身,去看了三七。
三七躺在床榻上,正在听小宫女说笑话,不知听了什么眯着眼睛哈哈笑了起来,远远的瞧着人瘦了不少,但是Jing神却好了些。
对比起刚从慎刑司刚出来的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今真的好太多了。
玉笙走进去,三七眼睛瞬间就是一亮。
“姑娘。”
她挣扎着要从床榻上下来,玉笙赶紧上前:“你腿还没好,就不要起来了。”自从三七出了事,玉笙一直是等她睡着之后才敢去看她。
“你身子好了不少,我瞧着也安了心。”玉笙坐在她身侧,抬手牵起三七的手:“之前是我连累了你,没有保护好你。”
两人直小一起长大,又相伴多年从扬州带回京城,情谊自然不同。三七哭着摇头,周承徽明显是要杀鸡儆猴,怎么关姑娘的事?
外面的哭喊声又开始传来,玉笙皱了皱眉,问:“周承徽的事,你可听说了?”
三七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周承徽每日里声音那么大,她如何不知?
“一命抵一命,一场报一场了。”玉笙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她现在这样,从今以后再也动不了你。”
三七红了眼圈,玉笙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好好养好身体,我等你好起来。”
第46章 示好 “恒王殿下没回京,半路拐去了扬……
长信宫中,周承徽接连哭喊了好几日,嗓子总算是哑了。
她地位高,之前算是的上是受宠,这么些天来整日的闹,还有一屋子奴才伺候,太医天天过来。
可汪昭训就惨多了。
光是从伤口来看,其实汪昭训要比周承徽好上太多,起码人还是清醒着的,脸也没被抓花。那狗就像是能听得懂话一样,提前知道该咬哪里。
她浑身上下别的地方都没事,可唯独一双手被咬的rou几乎脱了骨了,伴随着的里面筋脉断了。
太医来看过,摇摇头:“难,哪怕是治好了,日后手也不灵活了。”
话说的含蓄,却是傻子也听的出来,她从今往后是个残废的意思。
她不受宠,家世不高,如今眼看着下辈子没指望了。太医都不乐意来看她,伤口好了破,破了好都接不了痂。
筋脉都断了,何况手腕上还有那么大一个咬痕,被狗咬着左右的撕扯,烈齿撕扯出的痕迹都是模糊着的。太医都嫌弃,开点药也没什么用,到了晚上一样是撕心裂肺的疼。
每当这个时候,汪昭训就开始恨,恨那几条狗,恨周承徽,可最恨的是玉笙。
她坐在自己身侧,巴掌大的脸上满是笑意,冲着她示意窗外的牡丹花好看不好看,说出的话温声细语,徐徐而至,无人料想到背后掩藏着的是夺命的刀。
每当这个时候,汪昭训的牙齿就咬的上下哆嗦。
伺候的宫女瞧见她这Yin森森的模样,心中都害怕。就在她以为,汪昭训能拼着一把力气,拿了刀冲到长信宫去对着玉昭训捅上一刀时。
汪昭训跪在了长信宫的西偏殿门口。
“人还在外面跪着?”
屋子里,玉笙眉心紧拧着,五月的天倒是算不得暑热,天气正是不冷不热的好时候,可人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
天还没亮汪昭训就开始在外面跪着了,伺候的奴才们清早起来起夜,瞧见院子门口活生生的跪着一个人,胆都差点被吓出来。
玉笙原本能睡到辰时,不得不被拉起来。
“奴才们劝也劝了,拉也拉了,汪昭训就是不起,奴才们也没法子。”素嬷嬷叹了口气,半跪着正在给玉笙整理下摆。
今日要去一趟临华殿。
太子妃这段时日整天都去皇后娘娘那侍疾,不过才几日人瞧着明显是消瘦了许多。殿下亲自下的命令,纯良媛协助管理东宫。
临华殿便是纯良媛住的地方,今日是借着天气好,纯良媛便邀着她们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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