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屿低头一看,好家伙,自己被扒得比双十一过后打工人的钱包还干净。
他差点以为顾岛这厮陷害他的原因是急于下辈子投胎做他的衣服。
想到这儿他下床的时候忍不住绕回来往顾岛的屁/股踢了一脚泄愤。
悲催的是顾岛屁/股上没什么rou,柏屿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sao,脚趾板都硌的痛。
和平常的厌世与温柔脸相比,顾岛睡姿很蠢萌,并且老喜欢抱着什么。柏屿一下床,他没东西抱,觉得空虚,就连手带脚地抱住柏屿的枕头当替身。有时候柏屿还见他这么抱过芬迪。芬迪吓得得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在动,很可怜。
柏屿拿过手机,从衣架上摘了家居服套在身上。
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二十。
他的记忆回到昨晚。汤品如在酒里加了料,害得毫无防备的他谈判进行到一半中途歇菜,歇菜最后一眼碰巧看到顾岛。然后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回到和顾岛的家,顾岛躺在他身边,两人昨天似乎进行过什么激烈的床上醒酒运动。
顾岛这是接盘侠?
就在柏屿的思绪即将豁然开朗的时候,一封邮件跳出来。
发送时间是凌晨四点二十一,也就是现在。谁这么早发邮件?有病吧?
柏屿打开邮件,内容很简单,汤品如说:欢迎K&L集团加入我们Overall大家庭。
柏屿心中一阵好笑。汤品如死鸭子嘴硬,讲得好像K&L被Overall收购了似的。
柏屿回复:看来汤总很清楚我大概什么时候酒醒。
他越发怀疑汤品如跟顾岛有关系。他在试探汤品如。
但是汤品如很显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回复:昨日不知柏总不胜酒力,多有冒犯。还好你家司机来得及时。看样子柏总已经好多了。
明明是在酒里加了料,还反咬一口说他不胜酒力。
柏屿嘴都要被气歪了。
他生气之余还思路清晰地回复:汤总怎么知道昨晚那小孩儿是我司机?莫不是你俩提前对好了台词?
汤品如很快回复他:哪儿的话。女人的直觉。
靠。柏屿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声。这一句“女人的直觉”直接就把他的话给堵住了。
太厉害了。这女人真的是太厉害了。
他胡思乱想着,一双手从身后窜出来,搭在他的肩膀上。
顾岛还没有完全睡醒,鼻音很重,整个人慵慵懒懒的:“小叔~”
柏屿没好气地说:“干嘛。”还嫌昨晚酿酿酱酱得不够吗?
他发现自己脖子很疼,也不知道昨晚顾岛趁他意识不清醒尝试了什么前卫的姿势。
这狗东西看着老实。其实死皮不要脸。
顾岛的唇在他脖子的红痕上厮磨,说:“还早,不多睡一会儿吗?”
柏屿说:“你跟汤品如挺熟哈?”
顾岛的吻微不可查地停滞住,然后柏屿感受到脖子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咬了一下。顾岛咬完之后拿舌头舔了舔,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柏屿伸手捏住他的脸,凶巴巴地说:“你还跟我装。”
被捏住脸的顾岛呈现出rou嘟嘟的样子,但他还是淡定地狡辩:“我跟她不熟。”
“你以为我查不出来?”柏屿挑眉威胁。
“看得出来她喜欢你。我讨厌她喜欢你。所以我跟她说,你是我的。让她不要和我抢。”顾岛一本正经地说。
“她就没有问你是谁?”柏屿说。
“问了。我说是你的司机。”顾岛被捏着脸,整个人显得老实无辜又认真,一点都看不出表演的痕迹,“我说我为了你考的驾照,为了你放弃国外常青藤高校的录取通知书,心甘情愿做你不起眼的小司机,每天拿着微薄的薪水为你跑东跑西,目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和你在一起。”
前面一大串抒情还不够,顾岛总结:
“我还跟她说,不要小巧打工人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虐妻一时爽。
后面你就哭了。
第二十五章
柏屿睡了个回笼觉,直到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才从床上爬起来。他生活作息很规律,一日三餐虽然吃得少,但是一餐不落,所以这时候他被自己的肚子自然而然地叫醒了。起来之后看不见顾岛的身影,转了一圈下楼才听到厨房传来“咚咚咚”的切菜声,部分早餐已经装好盘了,摆出可可爱爱的形状。
顾岛今天罕见地穿了一件浅粉色抓绒卫衣,搭配一条跟芬迪是父女款,很nai。卫衣中央还有一只系蝴蝶结的白猫。芬迪特别喜欢这只白猫,见到就咬,所以它衣服上那只猫就像被抠了图,图案缺失,成为神秘的几何图形。
“煮了皮蛋瘦rou粥,打算配熏肠和虾饺,还有豆浆。”顾岛端着盘子放在餐桌上,“煎了两个荷包蛋,还是失败了,总是煎不好。”
柏屿欣赏了一下他所谓“总是煎不好”的荷包蛋,色泽诱人而饱满,搭配鲜绿的生菜,一看就是成功的荷包蛋。之所以顾岛称它“失败”,估计是他对自己要求比较严苛,想煎出个东方明珠塔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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