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打开门,就疯了一样地找,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些证据,却又害怕自己真的找到了什么。
如果陈默一时冲动,真的跟江之恒做了,避孕套是最起码的防护措施吧,他们下楼的时候手里空空,那包装盒和遗留的盒子肯定就在房间里。
而且除了这些防护措施,昨晚屋里熄灯的时间不算早,留给他们的时间那么短,他不相信两个年纪都不大的孩子有那种经验,在做完后会细心地把现场的边边角角都收拾干净。
就算他们是在浴室里做的,所有痕迹都能在结束时被水一股脑儿冲走,至少也有会各种各样的证据证明,他们确实做过。
陈肃越想这些,血就越往脑门上冲,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只要稍微在脑海里勾画一下陈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亲密纠缠的样子,他就完完全全在发疯,在崩溃的边缘焦躁踱步。
客厅是跌落一地的电子灯,灯光因为缺电已经闪得有气无力,茶几上还是日常摆放的那些东西,他冲过去,打开茶几的柜子在里头泄愤一般地翻翻找找,并没有找到避孕套这样的东西,他抬起头来时,双眼通红,看了看陈默卧室的门。
陈肃推开门,看到来不及叠整齐的被子,床铺上还有余温,两个枕头上的轻微凹陷尤为明显,他们确实是一起在床上睡过了。陈肃那一刻气得眉尖都在跳,他一回身重重捶了下门,又抬眼看到浴室门开着。
浴室里不算是完全干净,地面浴缸和墙上都有轻微的水渍,那到底是不是水,陈肃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验证。
就在他要依靠反反复复深呼吸来稳住情绪时,大门门锁一转,随即江之恒手里拿着钥匙,开门进了屋。
陈肃目光一锐,直直地盯在那把钥匙上,陈默已经信任江之恒信任到还给他配了钥匙?
陈肃没控制住情绪,江之恒进门后,他三两步冲了上去,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摁到了旁边的墙上。
江之恒未来得及设防,闷哼一声,伸手抵住了陈肃的胳膊肘,两个人都面带怒气地相互对峙。
你昨天晚上对她做了什么?陈肃目光狠到恨不得生吞了他。
江之恒知道陈肃什么意思,但是这个动作,也实在是不够礼貌。
我没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你们昨晚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发生?
因为陈默晚上一个人睡觉会害怕,所以我留下来陪她的,只是单纯地一起睡觉而已,没有做别的事情!江之恒的脖子被陈肃的胳膊抵得难受,他不耐地反抗起来:你不是她哥哥吗?你连她晚上一个人睡觉会害怕都不知道吗?还是陈默根本就不愿意跟你说?
陈肃听到这里,神色有了几分变化,他手上劲一松,江之恒就推他一把,从他的钳制里脱身。
原来陈默上次跟他回家时晚上一直开着灯睡觉是因为一个人睡会害怕。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陈默今天还要早起上学,她不懂事,我还能不懂事吗?我会因为一时的欲望,影响她高三的学习吗?
陈肃冷静下来,坐到沙发上,若有所思地扶了扶额头。
从江之恒遥远观察陈肃的经验来看,他印象里的陈肃鲜少有这么失态且难以自控的瞬间,每时每刻陈肃都西装笔挺神采奕奕,身上有种家长般的不怒自威,陈肃的成熟气质是他江之恒短时间内无论如何都恶补不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长大到几分,才有陈肃这样时时刻刻面对变故的底气。
你喜欢陈默吗?陈肃抬头问他。
江之恒站在他对面,有几分手足无措。
我喜欢。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江之恒目光很笃定。
我看得出来,陈默也很喜欢你。陈肃像是半叹了口气一般地咬牙说出了这个事实。
江之恒眼色一动,他不知道陈肃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但是陈默对你的喜欢,远远达不到你所奢求的那种喜欢。我也看得很清楚。陈肃说这句话的时候,把目光挪开:她和你未必长久,只是享受了一下当下的快乐和无忧无虑而已。
江之恒垂眼,无力反驳。他和陈默算是青梅竹马,很小就认识,又在不成熟的年纪里重逢,他是在不成熟的年岁里慢慢把对陈默的喜欢养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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