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无数次的在远处雀跃地眺望着孙城，似卧薪尝胆，又像品尝诱人的蜜饯。

    可惜的是爸爸案子了结后，妈妈立刻为他办理了转学手续，带着他离开了这个地方。

    程桀玉其实不恨他妈妈，但是也谈不上爱。那天爸爸那么醉，比以往还醉，酒味都不是平常的喝的酒，这个机会是谁创造的呢？

    不过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

    程桀玉是这么说的，“我可以帮你杀他，但是以后不要干涉我的事。”

    程桀玉爸爸死在附近的废弃工厂，死因是被人打断了颈椎，被发现的时候人都臭了，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的仇家太多，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也没有人在意是谁弄死的，只要花点钱，没有什么翻不了篇的。

    爸爸确实没猜错，妈妈的确是出轨了，程桀玉好几次还看着他们在卧室里做爱，纠缠的rou体像是蠕动的蛆虫，程桀玉感觉挺有趣的。

    不过那个男人也有家室，在没出事之前就已经断绝了和妈妈的联系，带着妻儿老小下海捞金了。

    程桀玉捧着尖瘦的下巴，笑眯眯的看孙城吃着自己做的饭，“哥哥，要不请个备考假吧，我在家给你复习。”

    孙城夹菜的筷子退了回去，戳着碗里的白饭，过了一会儿才闷闷的说，“……我不想。”

    虽然不敢直接反抗程桀玉，但是和程桀玉讨价还价孙城还是可以的，这是程桀玉留给他的空间。

    “哥哥这么怕我吗？”程桀玉唔了一声，回想起来，他似乎让孙城对死亡的恐惧加深了不少，导致孙城一看到他就怕得要死。

    孙城抬头盯了一会儿程桀玉的脸庞，确认他没有不悦之后，这才嚅嗫的说道，“怕…”

    程桀玉打断了孙城的欲言又止，“可是哥哥不还好着吗？手也好着，脚也好着，能蹦能跳的，甚至都没挨过打。”

    “……”孙城再次沉默，他最近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被软禁在这房子里快有一个月了，程桀玉给他请了长假，反正高三是复习期，学生有权选择在家备考。

    “我想要哥哥一遍一遍想起我，我所经受的，你也要经受。”程桀玉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叹息着说出了那个遥远陌生的名字，“我叫林柯。”

    孙城记得林柯。不是因为他多难搞，相反的，他平平无奇，像其他人一样怂包，唯一和别人不同的是，林柯不讨厌他。

    林柯长得黑瘦黑瘦的，像只黝黑的小猴子，衣服永远裹着灰尘，有时还有血迹，就算挨打也是静静的，像是永远不会失控的样子。

    偏偏孙城想看他失控，他踩烂他的东西，把他的头摁进水里，甚至有段时间，孙城偷看了他爸的毛片，把林柯拖到小仓库，扒下他的裤子，仔细研究男孩子的小鸡鸡有什么不同。

    林柯不听话，孙城就用力捏痛他的小鸡鸡，逼迫着他和自己去探讨人体生殖结构的奥妙。

    幸亏孙城当时嫌弃屁眼脏而没有碰，不然到今天屁股怕是要大开花。

    “既然哥哥想上学，那就走吧，我们一起去。”程桀玉给孙城夹了一块红烧rou，笑眯眯地说道，“哥哥放心啦，这次我不会再影响你了。”

    临走的时候，孙城问道，“你真的这么恨我？”

    程桀玉皮笑rou不笑的说道，“我怎么舍得恨你，我爱你都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