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言兰生了场大病。
陈苍那夜的手段太过不堪,加之他心气又高,郁结难平,即便太医院及时给他上药扎针,第二日他仍是发起高烧,呕吐不止,连起身都困难,被宫人伺候沐浴时疼得不住地抖。陈苍随手赏了他一件白狐裘当作补偿,命太医院全力救治,宫中金贵的吊命药材被他吃了个遍。他原以为狗皇帝尚有些良心,又想,他如此羞辱于我,以为给些财物便能补偿么?
荀言兰躺了十日才退了烧,气色刚刚好些,当晚便赤身裸体地被裹在那柔软皮毛之中弄了几回,实在撑不住昏厥过去,方知陈苍不过将他当作寻常妃嫔一般打发,礼义廉耻云云在这狗皇帝面前尽是放屁。
后宫三千皆是陈苍泄欲的工具,许是因为新鲜,或者稀罕他怪异的身子,待他稍稍康复,陈苍总来寻他颠鸾倒凤。从入夜直到天明,期间试过万千种折磨人的法子,饶是他曾有习武的底子也遭不住这般作弄,最后往往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这日他睁开眼便见陈苍躺在身边,心里一沉,更多却是麻木。他周身寸缕不着,已经没力气顾及仅有的尊严,不再扯着锦被要遮挡身体。陈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脸色从容,不由有些诧异,又看了他片刻道:“二公子,朕这几日既然要了你,便给你个交待。”
他说着从枕下取出一块令牌,绕过荀言兰的脖子挑开他的黑发,顺着肩头的骨骼一路向下,描摹他胸前的肌理,满意地见那公子瑟缩着蜷起身体,才悠悠放到他手边:“赏你。”
那令牌与寻常不同,通体黝黑,似是玄铁铸成,背面一朵盛开的石榴花。荀言兰缓缓张开手,他的掌心被自己掐得尽是疤痕,陈苍却爱舔他掌心的血迹。昨夜抓紧枕头时用了不少力气,手掌打开时不住地颤,他五指悬空,喘了口气,死死握住那块冷冰冰的令牌,像握住天下最锋利的刀剑。
身边的男人大笑起来,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我知道你来便是为了这东西,待过几日我放你出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下面吃了那么多我的东西,这件事可要好好办。”
荀言兰早习惯了他这般羞辱自己,脸色淡漠,轻声道:“是。”
他身上尽是欢爱留下的痕迹,陈苍从不会怜香惜玉,那皮肤上有些痕迹已然一团青紫,夜里压到了便会疼醒。陈苍今日心情甚好,不想过分折辱于他,开口时声音柔情又寒冷:“若不是你还有些用处,便该常居凤华宫中,承欢御前。”
荀言兰哑着嗓子道:“谢陛下。”
他支撑着身体要跪,膝盖一软,却被陈苍抱进怀里,那男人只当他是个有趣的玩物,搂在怀里抚弄亵玩一阵,又将人推倒在榻上。
荀言兰怕极了他这样,蜷起身子颤声道:“不,不要,我受不住了。”
陈苍很喜欢他讨饶的模样,后宫里那些妃子也会讨饶,但绝不会用那种如刀的眼神剜他,仿佛他再进一步便真要横剑自尽、血溅阶前。
唯有这时,陈苍才会想起荀言兰曾经是个叱咤风云的剑客。
他是皇帝,尽可以将人捆起来,用些手段逼这曾经的江湖宠儿就范,可他今日并不打算这么做——虽有了夫妻之实,但荀言兰到底是他的臣子,而不是妃子,父亲常对他说要恩威并施,于是他当真没有再将人按在身下弄一回,只低头舔舐他胸前的皮rou,低声道:“你那父兄蠢笨如猪,又不顾及你的死活,何必为他们卖命,不如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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