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阳想起了方瑜把女儿送到医院后被丈夫痛殴的一幕,方瑜也是在被丈夫殴打后大诉苦水,到处宣扬,为自己博得同情。这种事很常见,方瑜做出这事更是不足为奇,因为以她的立场出发,她的确有满肚子苦水无处倾诉。
叶初阳暂且放下这个问题,提出想见陈笑蓉,齐院长就指着窗外,几个护士正和几个病人坐在草坪里的长亭下用柔韧的柳枝苇叶做手工。
叶初阳和江瀛去到凉亭,见到了出现在钟伶Jing神舱里的女护士;十几年过去了,陈笑蓉对钟伶的在医院发生过的事仍然记忆犹新,叶初阳问她钟伶是否在2000年7月份去过医院,她不假思索地说:“有啊,有这事。”
她拿着一把圆扇坐在栏杆上,神情并不像钟伶Jing神舱里所见的那么冷漠,而是一个面相敦厚和蔼的中年妇女,她摇着圆扇说:“钟伶打小就有自残倾向,20年前我在医院上班,当时钟伶家就在我们医院附近,所以钟伶受了伤都是送到我们医院,我又在外科,基本每次都是我在照料钟伶。一来二去我也就和钟伶的妈妈认识了,我还去钟伶家里看过钟伶几次。”
钟伶和另一个年轻的护士坐在另一边的栏杆上用苇叶编手环,亭子当中摆着一张圆桌和石凳,叶初阳在石凳上坐下,向陈笑蓉问道:“您和方瑜很熟悉吗?”
陈笑蓉脸色有些尴尬,笑道:“也不是很熟,钟伶每次住院我们都会见面,她经常会买点东西提到护士站请我们吃,然后就待在护士站和我们聊天。”她皱了皱眉,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其实我们都不太想和她聊天,她总是在发牢sao,说老天对她多么不公平,女儿有Jing神病,丈夫还总是打她,听得我们耳朵都起茧子了。但是我也能理解她,女人嘛,家长理短的琐事就是她全部的生活,的确很熬人。”
叶初阳试探性地问:“那您觉得她当时的Jing神状态正常吗?”
陈笑蓉笑道:“说实话吗?我觉得她当时已经有些神经质了,我劝她去看心理医生,也不知道她去看医生没有。”
叶初阳:“您说您去过钟伶家里?”
陈笑蓉:“对,方瑜没什么朋友,可能我比较好说话吧,她经常给我打电话邀我去她家里作客。你知道的,她……所以我总是推辞,实在推辞不掉就去过两次。”
叶初阳:“您还记得她都干了些什么吗?”
陈笑蓉回忆一阵子,道:“方瑜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倒是钟伶,那次钟伶把我吓坏了。”
叶初阳忙问:“钟伶怎么了?”
陈笑蓉放下扇子,神色凝重:“钟伶家是很老式的筒子楼,她们又住在顶楼,所以她们家有个小阁楼,平时放些杂物。那天应该是周末吧,钟伶没去学校,我去钟伶家里和方瑜聊了会天——”
那天是周末,钟伶没有去学校,和母亲待在家里,后来陈笑蓉去做客。方瑜和陈笑蓉在客厅聊天,茶喝完了,方瑜就去厨房烧水沏茶,陈笑蓉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根陈笑蓉回忆,当时钟家的天花板是木质结构,她端着一杯茶水,一撮灰尘忽然从天花板上落下来掉进她杯子里,她抬起头往上看,看到天花板轻微颤动,响起呼通呼通的脚步声……随后,客厅后方那架通往阁楼的楼梯方向传来猫叫声,陈笑蓉回过头,就见四五只猫从阁楼跑下来,凄厉地叫着。
啪嚓一声,陈笑蓉手里的水杯落了地,摔了个粉碎,她看着阁楼,愣住了;那几只猫均被割烂了耳朵,戳瞎了眼睛,身上的毛发缺一块少一块,缺少毛发的地方连皮都漏了出来,一只黄狸猫的前爪不自然地蜷缩着,嘴里一直往外淌着血沫。
陈笑蓉沿着楼梯往上看,看到钟伶在楼梯尽头站着,当时钟伶穿着一件小小的吊带裙,双臂和双腿都裸露着,身上和脸上布满了被猫抓绕出的血印,她目光Yin冷地看着逃下楼的那些猫,手里拿着一把沾满血迹和猫毛的美工刀。
方瑜闻声赶来了,看到钟伶那副模样,便呵斥道:“伶伶!你怎么又把猫抓到阁楼上,看你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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