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罕见的雷鸣,将池睿从梦中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心死死地拽着身边人的衣料,直到那个背影转过身来。
沈郁的手细细地将池睿额头的冷汗抹去,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询问道,“怎么了?”
池睿的眼神慢慢聚拢,直到看清楚身边之人是谁,才松开手,眼里瞬间冷意十足,那盯着沈郁的眸子,是沈郁很久都没有见过的冰冷。
“做了个噩梦,”池睿的声音冷得出奇,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高中。
“梦中有你罢了。”
沈郁眼里瞬间暗淡的低沉,令池睿根本就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池睿变了,沈郁更是变了。
只是在某些时候,面对彼此之时,那熟悉的冷言冷语和沉默隐忍没变,只是对象变了。
变成了沈郁的忍气吞声,来迎接池睿的喜怒无常。
“可以给我削个苹果吗?水果刀就在茶几上。”池睿突然道。
待沈郁一走,池睿便从床头柜的里层匆忙地拿起一瓶药,倒下几粒便生吞了下去。
那内心无处安放的躁意和愤恨,才慢慢地平息下来。
等到沈郁将苹果削好,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递给池睿时,池睿随意地就把它放在床头柜上一口未动,穿上白大褂便准备出门。
“随你去哪,但我希望你随叫随到,所以,你最好待在这里哪也别去。”
池睿淡淡地扫了沈郁一眼,在沈郁没有注意之下,用纸巾包裹住那把水果刀,放进兜里便带了出去。
……
Yin云密布之下,天空皆是淅淅沥沥。
市中心的治安一向不错,尽管前几年出现了变态杀人狂事件,如今也安稳了许多。
只是那被大火燃烧的废弃大楼仍然停靠在那,在本来就人烟稀少的前提下又被灌输了灵异的传说。
原因无二,不过是里面死过人而已。
下午并不是池睿守班,但他没有回家,反倒是一个人走进了那栋废弃大楼,熟练地向楼上走去,直到走到三楼的一间还算完好的杂物室。
池睿戴上手套,推开门,里面昏暗无光,还传出几声摩擦呜咽的异响。
打开灯,霎时通亮一片。
屋子里面只摆了一张凳子,被蒙住眼睛的男人被紧紧地绑在凳子之上。
他张开嘴,由于没了舌头,什么也叫不出来。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那绑在凳子上的手指少了几根,未完全好的伤口还未结痂,可怖至极。
池睿走了过去,看着那双瞪着自己的双眼,里面的害怕,恐惧,憎恶,求饶等一系列情绪杂糅在一起,看得他十分舒适。
他从兜里握住那把水果刀,慢慢走近,下一秒,刀光一闪,血迹横飞,一双眼睛,便立马失去了色彩,彻彻底底地被割裂。
眼睛失明的疼痛是那般绝望。
池睿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痛不欲生,满脸皆是血的模样,痛快至极。
“潘石屹…还听得见吧?”
如果不是池睿唤出,恐怕根本无人能够猜出,面前这个极为狼狈,血流满面的男人,竟会是当初的潘石屹。
其实还未到池睿想和潘石屹算账的时候,就有一个人给他发来了信息,约他在这里见面,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而他到这之后,便只看见了被束缚在凳子之上的潘石屹,再没有了其他人。
既然如此,倒省了自己绑架的麻烦。
池睿围着潘石屹慢慢悠悠地转着圈,然后停下,拿着那把水果刀,靠近潘石屹的手指。
潘石屹剧烈挣扎,张开嘴,没有舌头的他却什么也喊不出。
“上次割下的手指已经送到你家里了,你父母见到它的第一眼便晕了过去,至今都还在医院。”池睿挑了几根眼缘的手指,边和潘石屹聊天,手里的刀边慢慢使劲。
“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上次只是两根手指,这次便全部割下来,然后送给你的父母。再下次,就是你胳膊,大腿,然后是内脏…”
池睿越说越兴奋,手起刀落,一根手指便刹那间被他给卸了下来。
血滴如同沙漏一般,落在地上,积聚成一片小小的湖泊。
池睿接着继续,“这样,你父母便会时时刻刻处于崩溃的地步,直到收到你的脑袋,他们的希望便就此破灭,往后余生,皆是生不如死,噩梦缠身。”
冷冽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带着几分讥诮,犹如深渊里嗜血的魔鬼,轻描淡写地,便将这段赤裸裸的杀戮,说成了玩笑一般。
手指一根一根地卸下,直到凳子上的人失去了意识,池睿也没有任何停顿,继续喃喃着,“听说这个城市几年前的变态杀人狂事件很是热议。”
“真想和他认识一下,然后教教我,怎么…才可以更好地折磨一个人。”
八根手指就这么被套入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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