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曦再养了数日,总算将身体养好了,也恢复了早朝。他一个多月来清减了许多,倒真像是一副为贵妃的逝去而伤透了心的样子,群臣看着他愈发尖的下巴,倒对他温和了许多,言官们连往日的进言都没了,即便折子教了上来,上面也全是些劝慰皇帝的话,又还有些要他再选秀女充盈后宫的。谢初曦窝在御书房随意翻了翻,不免好笑,“这些臣子自己三妻四妾没少纳,倒也没拉下朕,充盈后宫?倒不知道哪些大臣愿意将女儿送入这后宫里来枯守一生。”
荣贵弯着腰在旁哄着笑道:“圣上若真有选秀女的念头,怕是谁家都愿意将人送来。从来女子便身不由己,特别是高门贵女,看着金贵,实际啊,还是得看父兄有没有良知。”
谢初曦道:“你倒惯会怜悯人。”
“奴见多了罢了。后宫中虽少了嫔妃,宫女却不少,有那才八九岁的丫头也被送了进来,还不是父兄图银钱,否则小小年纪,如何肯离了母亲。幸好圣上仁慈,对待奴们也好,从未有打骂杖毙的事发生,所以现在有些宫女啊,到了年纪还不想被送出去,说想服侍圣上到老。”
主仆俩聊了一阵,谢初曦随意拉开抽屉,等看到躺在里面的红色荷包时,才想到了林芸娘托付给他的事,便立即问道:“林诚的下落可找到了?”
荣贵道:“燕白早就探查到了,但见您身体不好,没来扰您。”
谢初曦连忙道:“现在叫他来,朕仔细问问。”
燕白来得还没往日快,只因以前他是影卫,是藏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谢初曦找他,他施展轻功也就来了。但他现在是二皇子的武师,在宫中有职位,要来得一步一步走过来,见了皇帝,还得按照礼仪跪拜。
他身上不再是那件蒙到看不到rou的黑衣,穿了宫中习武之人统一穿的劲装,头发也好好地束了起来,看起来竟比以往多了几分英武之气。而且他大半天都站在日头底下,被太阳晒得肤色黝黑,搭配着Jing壮结实的肌rou,也比以往有男人味了许多。
谢初曦原本还没什么旖旎的心思,此刻见他跪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只觉得脚心有些痒,便不先叫燕白起来,反而吩咐荣贵道:“去打盆水来,朕要换了这不透气的鞋子。”
荣贵连忙让人准备,不多时还为他准备了一套清凉的夏衫。谢初曦将衣服换了,鞋袜都蹬在了地上,赤着双足走到燕白面前,“你平身。”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一副慵懒闲散的模样,用手支着下颌,将腿翘了起来,还一点一点的,“帮朕洗脚。”
黝黑的男人喉结一滚,微垂下头,真的去端了那盆撒了几片粉色花瓣的温水来,又跪在了谢初曦面前。
他不再是以前单膝跪地的姿势,而是双膝都跪了下来,同宫中其他侍奉皇帝的人一样。他先试了试水温,才去挽谢初曦的裤脚,一道一道仔细又小心翼翼地挽好了,露出雪白的一截小腿,这才捧了他的双足,慢慢地放进水盆里。
水温恰到好处,谢初曦发出一声舒适地喟叹,这才懒洋洋地问道:“怎么样?待得还习惯么?”他以往喜欢杀手的神秘,也觉得他们的身份很酷,但现在却喜欢燕白受自己的影响,变成一个能站在阳光下的人。
燕白道:“回主人的话,很习惯。”
他的手指正给谢初曦的脚掌摩擦着,一黑一白对比极其明显,也因为这样,更显得那双玉足勾人。谢初曦道:“小元呢?他学得怎么样?可还有耐心?”
燕白道:“二殿下很有习武的天分,也非常有耐心,便是叫他扎马步,连站上两个时辰也能熬得住。”
谢初曦却惊了,“两个时辰?还那么小的孩子,可别站坏了。”
燕白连忙道:“那以后便改成一个时辰。”
谢初曦又摇摇头,“算了,总归你是行家,你看着办,别把小元累坏了,自己也别太过劳累便成。”他心里虽疼惜孩子,但也知道不能溺爱,况且他们都是皇室中人,若是被溺爱过度,未来受牵连的不止是自己人,还有可能是一方百姓。他又问道:“他平常习字读文么?”
“二殿下很刻苦,文武都没落下。”
谢初曦便笑,抬起shi淋淋的脚,用大拇指的指腹点上男人的下颚,道:“你这样对他一片夸赞,倒让朕以为是荣贵在说话。”
他蹭得男人一下巴的shi痕,却还觉得不够,又用脚趾去蹭男人的喉结,指腹沿着男人凸起的喉结渐渐下滑,顺着外衣往下挪动,脚掌沾的水已经蹭到了对方的衣物上,留下一条shi了的痕迹,最后落在对方的胯下。
脚心踩上对方的敏感处,即便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里的坚硬。谢初曦满意极了,故意问道:“喜欢朕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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