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景坐起身,拿嘴唇亲昵地磨蹭庆章岁白皙的脸颊。
说来奇怪,庆章岁晒黑的速度快,白回来的速度更快,跟变魔术似的。待在室内一段时间后,黑色仿佛被什么东西刮削掉,渐渐露出蛋白一样的细腻皮肤。
?郗景回到山水养人的家乡,加之作息又回归常态,皮肤更是夸张。
两个人站在一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上赶着叫人羡慕。
原本是庆章岁牵着他去看那栋江景房,比划间颇有几分邀功的意思,尾巴都翘起来了。最后走着走着,就变成郗景牵着庆章岁去看夜景。
庆章岁内心犯嘀咕,表面勤快地点着头,脑袋都要摇掉一般。
前边桥头有个铁皮罐罐的车,郗景快步追上,转头问庆章岁吃过没。
见庆章岁乖乖摆手,便顺手买了一盒糍粑,挑起一团裹了最多粉的,自然地送到他嘴边。
庆章岁一口下去,眼睛霎时灿亮,宛如点起一盏白炽灯,匆忙地比划着:“好好吃!”
庆章岁望了一眼远处的矗立的山峦,又补充着:“我喜欢这里。”
郗景用心教他看懂方言的唇语,一边打手语一边说:“巴、适、得、板。”
庆章岁目不转睛地跟着郗景学,片刻,他靠近郗景,在路灯下郑重地做着唇形,无声地说:“郗景巴适得板。”
郗景忍不住笑起来,这么用好像也可以?
两人的影子被黄橙色的路灯拉得很长,黑色的影子贴近,接着交叠起来,最后互相蚕食直至完全重合。
他们死死抱在一起,力气大到像要磨掉肌肤的纹理。
一路散步到最为拥挤的景点旁,火树银花、悬灯结彩,伴随着热闹的人群喧喧嚷嚷,哪里是新国能比的。
庆章岁傻乎乎地摸出现金给郗景买小吃,摊主给推了回来:“找不起哈,扫码撒。”
“滴”一声,郗景收回手机,施施然从摊主手里接过一碗冰粉。
庆章岁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个付款码,这都什么啊。
从郗景的角度看去,墙上的光既辉煌又极远,恰将庆章岁优越的侧脸渲上一层金光,雾蒙蒙的,看得不大真切。
郗景抬了抬下巴,要庆章岁端着冰粉,好空出手来给庆章岁的手机下载绿色和蓝色的软件。
同样是雾蒙蒙的远灯,庆章岁忽然注意到郗景总是迎着光说话,好让自己能看清每一个唇形、比划的每一个手语。
庆章岁痴痴地望着他的脸,觉得天下三分风景也抵不过他平静如湖的眼睛。
远处某位姑娘突然在人chao中停住了脚步,另一位跟着退了回去,困惑地循着目光尽头瞧去,半秒不到,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俩。
她们抿紧嘴唇憋住尖叫,一眨不眨地望着这一幕,十指牢牢相扣,颤抖的手臂像荷官手里颠晃的骰蛊。
其中一位扎高马尾的姑娘喃喃自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看过来,如果我不看过来,我滴嘴巴也不会被塞狗粮,如果我的嘴巴不被塞狗粮,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滴地方,如果我不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滴地方,我也就不用看他们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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