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郗景回到家,在第七次和母亲的秘密会谈中,被闯进来的老爹打断了交流。
“啥子耍朋友哦?”他一边收起钥匙一边走进卧室翻找充电线,压根没发现自家儿子一夜未归。对于谈话内容就听到了一点,好奇地提了一句。
“他耍了个朋友。先跟你说哈,他耍的那个身体有点不方便。”郗母话到嘴边转了转,先抛了一剂预防针出去。
“说嘛,有啥子喃?”
郗母清了下嗓子:“是听障、语障人士。”
郗父炮弹般地问了一长串:“啥子工作,还是在上学吗?好大哦?哪儿的人?”
郗景也清了清嗓子:“在上学,跟我同岁,是混血。”
中年男子心情尚佳,表示问题不大,端起保温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郗景和郗母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问题是……”母子俩同时开口,“是个男娃娃。”
只听“噗”一声,一口水喷了出来,
郗父扯了抽纸擦干嘴巴,拧紧杯盖,慢慢坐下,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勃然大怒。他再度把杯盖拧开,沉默地喝了一口,深深地看了郗景一眼:“带他来吃顿饭吧。”
眼神里有愧疚、无奈和难受,复杂到无从辨别。郗父是有准备的,早在数年前没有钱给儿子做手术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很多心理建设。
郗母和他扛着生活的重担,柴米油盐都揉成泥,一口一口噎下去,现在回忆起来,仍然觉得那段时间过得很酸。
庆章岁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看上去整洁而庄重,既没有穿那件白色的礼服那样优雅的气质,也没有穿黑色作战服那般嗜血的杀意。
郗父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他,竟然挑不出毛病。有点生气啊。
郗景胳膊一抬,碰了碰庆章岁,端着的水杯被这么一撞,洒了一地——倒是能稳住,但是郗景明显是故意的。
见状,郗父一抖报纸:“哼,毛毛躁躁嘞。”气消了。
郗母捋了捋头发,视线在儿子和丈夫中间打转,最后落在中年外姓男子身上:“楞到咋子喃,等我给你拿拖帕哇?”
庆章岁立刻起身,争当家务能手,当下就表示我来,要从郗父手里抢夺拖布杆。
郗父哪里肯让,争执之中听得“咔”一声脆响,杆子断了。
郗景平静地望着变成两截的拖布。力气真大,扛过炮是吧?
庆章岁西装都皱了,很不自然地挨着郗景坐下,老老实实地给他添水。
餐桌上少不了几句闲聊,郗景在一旁干脆搁了筷子,帮着翻译。
庆章岁也放了筷子,专心打着手语。
郗父问个不停,郗母在一旁脸都黑了,还让不让我儿子吃饭了。
那头处理完家里的事,郗景这头便忙着联系老师,他自己都没想到,发过去的几张照片被自家老师转交给罗德里亚组委会。
作为全球唯一囊括了九大艺术领域的最高奖项,罗德里亚每一个奖的竞争力度堪称夸张,全球多少不怕虎的初生牛犊,摩拳擦掌就盯着它流口水。
甚至于老道的开盘人都放弃了这门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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