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程渡寻到机会就把方年叫去隐秘的地方。

    有时候是教学楼顶层空教室，有时候是厕所隔间，帮他抹药膏。

    方年开始还有些抗拒，但几次下来，连哼哼声都能压制住了。

    “今天这么乖？都不喊疼了。”程渡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他的屁股蛋，被方年狠狠瞪了一眼。

    将人推开，方年直接出了厕所隔间。

    可怜程渡还得洗去手上的药膏，慢了些时间，方年踩着单车跟张石骑出了好远。

    坐了两次程渡后座，方年就跑去跟父母说了买单车的想法。

    父母很快同意。

    他也发觉骑单车上学回家比走路方便多了，怎么他以前没这样做，明明去学校的路上有看见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这样。

    方年偶尔还会学着张石伸开双手不握住单车龙头骑着，但程渡这时候就会骑上来到他身边。

    “方年，危险，不要这样。”

    方年气呼呼地用力蹬着踏板甩开他。

    明明程渡也会这样，但就是不许他这样。

    只准他帅，不准他耍帅。

    程渡过分。

    但是不敢瞪程渡，因为看到他的脸就想起这一周来，他帮自己抹药膏的事。

    菊xue内壁抹了药膏，已经好了很多，内裤上没有再出现血迹。

    周末的时候，张石打来电话，喊他出门骑车玩。

    方年下楼的时候，看见好多人。

    数了数，加上他，一共有九个人，还个个旁边停着台单车。

    张石喊他的时候，可没说这么多人。

    而且里面还有个程渡。

    程渡正和三个女生说着话，眼睛却时不时看向他。

    方年错开眼，不敢对视。

    但是有女生喊他的名字：“方年，你不会就不认识我们了吧？”

    方年慌忙摆手：“没有，认识的！”

    他当然记得这几人就是他小时候常在一起玩的，上次还一起吃了饭去了KTV来着。

    只是看见她们在和程渡说话，就没打招呼。

    女生闻言笑得很甜，对着程渡说：“看吧，人方年认得我，你该好好想想，人为啥不记得你。”

    方年有些尴尬，原来刚刚程渡在和她们说那事啊。

    一伙人浩浩荡荡地骑着车出发。

    他们的小镇化为了县的一部分，但不是在中心位置。

    九个人骑着绕了小镇一圈，还骑着车去了以前的小学，周末没有学生上课，学校里安安静静的。

    但一来了他们，喧哗声就充满了安静的学校。

    他们小学时都在一个班，几个跑去看以前的教室

    教室门锁着的，一大群人贴着教室窗户看着里面的座位。

    “以前我坐哪来着？”有个男生疑惑着。

    程渡指着一个方向：“你不一直坐垃圾桶前面吗？”

    哄笑声起。

    男生大喇喇地：“但我现在不坐啊，反倒是你，哈哈，你现在坐垃圾桶前面。”

    方年想到程渡的单人位置，嘴向下压了压。

    方年旁边的短发女孩子拍他肩膀，问：“你以前坐哪啊？”

    方年看着里面的桌椅，摸了摸脑袋：“我忘了......”

    都过去好多年了，他也不记得了。

    “第二大组第三排。”程渡的声音传过来。

    方年愣了下，看向那个位置。

    有些熟悉。

    短发女生笑着对程渡说：“你怎么记性这么好啊？啧啧，真不愧又拿了数学第一名。”

    张石纳闷：“不还没期中考试吗？怎么第一名了？”

    “之前那个数学竞赛。”短发女生说。

    旁边的长发女生惊讶：“成绩就出来了？没听学校喇叭播啊。”

    她记得上次程渡参加竞赛拿第一，学校那广播可是连续说了三天，表扬了程渡三天。

    众人目光看向程渡，他两手一摊，表示自己还不知道。

    短发女生说：“我周五在老班办公室听到了，等明天去学校就知道了，咱学校这次可能知道谦虚低调了。”

    嘘声响起。

    然后两个男生怂恿着程渡提前为竞赛第一名的成绩请客。

    程渡笑：“想吃什么，这附近可没什么大餐。”

    张石哎呀了声，很是后悔不能宰程渡一顿大的。

    小学附近只有几家粉店，众人商议着往那走。

    “有一家我记得味道很不错。”一个男生说。

    他身边的人推他：“别装了，都这么多年，你记得个鬼味道。”

    两人推着车吵闹了一路。

    方年一直沉默着跟在他们旁边，程默走了过来。

    “你渴不渴，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有个卖冰沙的店。”程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