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刑应烛意味深长地拉了个长音:“那哪个更好?”
盛钊:“……”
什么人啊!有自己跟自己吃醋的吗!
盛钊大为震惊,心说刑老板还能幼稚到什么下限去,说他跟自己吃醋都高估了,一片残存的灵智而已,最后还不是都回到他身上了,有什么“谁更好”之说啊。
“你好,你好。”盛钊熟练地给他顺毛,顺完了又想起什么,忍不住感慨道:“不过小龙比你口嫌体正直多了,还会用尾巴给我做——唔唔唔!”
“闭嘴!”刑应烛一把捂住他的嘴,恼羞成怒道:“不许说。”
要不是怕刑老板挂不住脸转头就走,盛钊差点笑出声来。
太可爱了,盛钊心里一阵狂喜,心说刑老板实在很少露出这种表情,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太对,盛钊简直想给他全方位多角度拍照留念。
但是这么一打岔,盛钊忽然想起了一件被他遗忘的事儿。
“完蛋了。”盛钊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从“憋笑”无缝衔接到“后悔”,一脸懊恼地地说:“我当时应该诳你变个人给我看看的——不知道跟现在有没有区别。”
刑应烛:“……”
想得还挺多,居然还会顺杆爬了!
“想得美。”刑应烛干脆地说:“你死了这条心。”
然而盛钊心里猛然腾起一股熊熊欲火,眼睛锃亮,活像是八百辈子没见过rou的胡欢一样,在刑应烛周身转悠了三圈。
“肯定有区别!”盛钊笃定说:“远了不说,你古代时候肯定不是这样吧,是不是个长发古装大——”
美人俩字还没说出口,刑应烛已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刑老板眼风如刀,哪怕唇角挂着笑意,还是看得盛钊后背一凉,汗毛都炸起来了。
盛钊的求生欲让他一秒开口,脑子一个短路,看也不看地随手从他脑子里拽出一个称呼来替换掉了“美人”这个高危关键词。
“——相公。”
刑应烛:“……”
盛钊:“……”
我在说什么,盛钊木然地想,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刚才我是被人夺舍了吗?
这次换刑应烛占了上风。
他悠哉悠哉地打量了一圈盛钊,眼神怜悯地说:“不客气。”
盛钊松了口气。
“小娘子。”刑应烛幸灾乐祸地接道。
盛钊:“……”
他就知道!盛钊愤愤地想:刑应烛怎么可能放弃这个调戏他的大好机会!
因为这句脑子短路的把柄,整个后半程盛钊都安静如鸡,再没敢提长发古装大美人的事儿。
刑应烛耳根子清净,又在“口嫌体正直”那扳回一城,简直心情大好。
盛钊乍然得了龙骨,可人却没觉得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他既不能飞檐走壁,也没有一下子打开什么玄学开关,除了感觉体质比之前好了一点之外,似乎没什么区别,离开悬崖峭壁的时候,还是得靠刑老板带他飞一段。
但那处开在悬崖上的“近路”就像是什么限定副本,他们只离开了几步远,盛钊再回头去看时,就已经找不到那处入口了。
事情解决得太快,盛钊还是有种不真实感,但仔细想想,他又觉得好像事情本该如此,之所以容易,不过是因为他们真的走了一条各种意义上的“近路”。
盛钊总觉得,如果刑应烛没听他的劝,执意要分割山水硬取龙骨,或者在岩洞里没想把龙骨给他,似乎事情都会走向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这一瞬间,他忽而又想起白黎来。
那个拥有着世上最强信息处理器的“神”,她到底是真的算到了这些事的发展,确信刑应烛和他会走到这一步,还是只是见招拆招,准备了无数个Plan B,盛钊实在不得而知。
而且当时在甬道尽头,对方口中那“胡编乱造的二手神话”……真的是完全虚构的么。
但这个问题太过哲学了,而且似乎永远不会有答案,盛钊只琢磨了一会儿,便干脆地决定不想了。
刑应烛和盛钊只在山里呆了短短几个小时,可谁知那里面的时间流速好像跟外头有点时差,等他们俩从山上下来时才发现,外面已经过去五六天了。
龙虎山的人已经来白帝城收过尾了,之前那次异动以地震的名义搪塞了过去,失踪的研究队最后在山中找到了,说是因为在山中丢了指南针和通讯设备,所以才迷路了好多天。
他们似乎忘记了山上的奇遇,也短暂地遗忘了那块残破的石碑,最后中规中矩地把那块碑拉走了,只惦记着上面的碑文有什么历史价值。
盛钊跟刑应烛对视一眼,觉得八成是白黎提前一步“清扫”过了玄学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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