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在床榻之上的晏初,身着一袭薄薄的衣裳,神色呆滞,他忽而便觉起了邪恶的心思来。
“如若,我碰了他心上所珍视之人,你想,他会如何的疯魔?”说完,他竟当真迈着步子朝晏初走来。
在他缓缓靠近的身姿里,浮动着一抹让她生厌的气息,她喑哑着嗓音徐徐吐出,“你再靠近半步,我便自尽在此处。”
“呵,你觉得你还有资本和我谈条件?”荧惑站定了身姿,虽双眸的眸光有些不屑,然而当真并未前进半步。
无甚心思了,冷哼一声后,便又步出了房内。
*
满眼的火海之势,喷涌而出的岩浆几欲燃烧至容凡的靴上,他浮空而起,巍然而立,负手定定的将火海之中的刑天静静觑着。
刑天冲天的煞气已然将神缚磨得仅仅剩下一个单薄的环形,神缚只隐约可见微弱的神光,亦是在一闪一烁着。
刑天苍劲的声音又道,“地藏你小儿,近来似是力量大增,然则都是徒然。距我出关之时,已然是眼下之事,尔等又何须做那徒劳的挣扎。
若为男儿,便将我放于此时,我且绕你们一命。”
地藏老叟的身姿有些佝偻,他矍厉的双眸中竟是对未来之事的勘破,他仅仅只是嘴角含笑的将他望着,一如从前的万万年。
“润泽神君的缉拿之令,可是到你手里了?”地藏的声音在一旁有些疲惫的响起
容凡未曾动过的身子微微侧首,“不过是个幌子,便是如今,谁又曾真正记挂,她究竟身在何处。不过是顺水推舟,麻痹敌人之策。”
地藏不语颇久,而后方才道,“我察觉到觉信的部分力量仍残留在她身上的那颗魂珠内,我并未收回,便算是他对你们的一点念想罢。”
容凡难能可贵的,竟是朝着地藏微微弯下了腰身,低下了头颅,行了一礼。
*
秦姑射的房内仍是那一片入目的喜色,她穿的还是那日的喜服。此时,房间被她用黑绸缎给封了起来。
整间房内,一丝光线都未透过,黑压压一片,在其内,白天黑夜皆无法分辨。她睁开双眸,静静地躺在那日觉信被刺的地面。
就差几步,他们便要礼成了。她忽而指尖一动,墙上的壁灯应声而亮。桌上摆着那日的合卺酒,她起身将描绘着双凤的红盘子端至床上。
盘子上的酒ye散发着浓郁的酒香来,她坐在床端,另一头则铺着觉信素日里常穿的那件衣裳。
秦姑射看着他那件衣裳,眸中的神情十分的温柔,“夫君,咱们还没喝合卺酒,该来喝上一杯了。”
说着她伸出手去,轻缓的抚摸了一下觉信的衣服。衣服上头有一个浅浅的褶子,她又十分细致的将它捋了捋。
而后,将酒樽拿起,似是眼前便是觉信的模样,“等等我,我很快……”
就在她欲仰头喝尽杯中酒之时,她似听见了一声极为熟悉的叹息声。她硬生生顿住了贴着自己嘴唇的杯盏,手忽而便哆嗦了起来。
本是一脸平静的神色,一下又流下眼泪来。“你真自私,你就这般不愿我去找你么?可是……”
她的眼泪簌簌流下,打shi了胸前那一片衣襟。
“可是,我好想你。”
那日,从她房中传出的恸哭之声,惊起了窗外那一树的双喜鸟。那一窝窝的双喜鸟亦是当初为了她们喜庆的宴席,特意从南山移过来。便是晏初一窝又一窝的抓着,将它们亲自安顿好了。
当日还戏言,“嘿嘿,就等你们日日被这双喜鸟的啼叫之声吵醒罢”
此下,双喜依旧,却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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