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和陆久执说话的过程中也一直在哭,害怕地说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正常人连续哭一个小时,早就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竟然只是眼睛有点红,甚至一开始醒来时身上那种难受的感觉几乎都消失了。
苏野池在心里呼叫系统;【白团,我这是怎么了,你检查一下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意外?】
苏野池;【白团?!】
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白团的回应,要是在他刚能和白团彼此交流时出现没有回复的情况也算正常,但是现在他和白团之间可是称得上是亦师亦友的良好关系,他求助时没有得到白团回复就太不对劲了。
最后是医院里的老专家过来看过后,给苏野池的药方更改几位药,让他提前吃下。
药物中的镇定成分很快就让苏野池睡了过去。
眼泪终于停了。
“这孩子身体上没毛病,就是心理压力过大,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发烧和今天的哭都是自我减压的一种方式,小孩子多哭哭没害处,你们这些做家长的还是要多关心孩子的心理健康。”
老专家还提议最好让孩子看一看心里医生,“有的孩子心理很成熟,有心事都不愿意和家长说,你们做家长的有时候也不能逼着孩子和你们说心事,去和心里医生聊聊,就跟平常检查身体一样,是个很平常的一件事。”
苏邢很快就想到,苏野池除了不会说话时会用哭表达情绪,稍微大点就没见他大哭大闹过。
就是受伤了也是一会儿就自己好了,就没见他伤心过,这样想来确实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太粗心了。
陆久执站在病房门口,将外边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看着睡着后缩成一团,身体时不时抖一下的苏野池,神情若有所思。
苏野池在医院里又住了两天,确定不再发烧后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就让他出院了。
而出院前,苏邢纠结好长一段时间后还是用十分委婉的话语,试图和儿子来一场父子之间的亲密对话。
然而苏野池却一眼就看穿了苏邢的别扭,反而从他那里套出不少话。
“我不哭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让我难过啊,我的生活这么幸福,每天开开心心不好吗?为什么要哭?”苏野池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乐观、多么的开朗啊。
苏邢纠结,脑海中一会是医生说的话,一会是苏野池毫无Yin霾的笑脸,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我决定了,以后咱家半年一次的体检多加一个项目,每人都要和心理医生聊聊。”他私下里在老婆面前悄悄说道。
冉安华瞪了眼在孩子面前也很从心的老公,询问他:“小池和你提过他的亲生母亲吗?”
“啊?”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苏邢给问住了。
要不是今天冉安华提起,他都差点忘了那个抛弃了自己和池池的女人。
“不行,我要联系医院,咱家下半年的体检时间要尽量提前,万一我心理也出问题了怎么办?”
苏邢觉得自己记忆应该没有那么差:“我竟然连席淑长什么样都完全忘记了?”
到底还是生病一场,苏野池出院后被强制安排在家好好休息。
他自己也乐得在家躺着,最重要的是他当初为了猜测自己周围哪个人可能出事时,使用了自己那种神秘直觉,所以他身上又开始出现大大小小地倒霉事件。
“外面太危险了,还是宅在家里最安全。”
八月天里屋外艳阳高照,沥青路上蒸腾出阵阵热气,空气都被热的融化,往外一眼扭曲的空间还有阳光下反射的波光,不小心观察还以为小区被水淹了。
院子里的金属秋千上,放个生鸡蛋分分钟都能煎熟了。
苏野池窝在自己的小阁楼里,身下是能躺两个成年人的最大号懒人沙发,开着空调盖着毯子,墙上的电视机播放着国外最新的电影,身边围着一群猫咪。
“简直是人间致享啊!”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唯一让他还有点放不下的就是白团了,他感冒都好了还是没有得到系统的消息。
不过任务快要完成了,他早就做好了和系统分开的心理准备。
如果系统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他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不会有过多的不舍。
想着想着苏野池的注意力就放到了电脑屏幕上,那里正放这栋别墅四周的监控,他把注意放到一辆停在他家不远不近位置的黑车上。
如果他没记错那辆车是近几年新款,价值一百多万,而它已经停在那里好几天了。
苏野池无聊地猜测道:“三四十度的天气里,把一辆纯黑色甚至连挡风玻璃都贴了黑膜的悍马放在太阳底下晒,里面的气温会有多高?也不知道是哪位邻居如此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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