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六哥,今偏郊落雪,我将那花搬了出去,他想必是能看见的。」
嘉佑五年,兴许是下了雪的缘故,今日来寺中的人甚少,廖廖香客踏雪而来,拜了拜便下山去了。我得了清闲,就坐在廊下看雪。
恍惚间,看见角落里的石榴树光秃秃的立在那里,像是多年前城中府上倚的那棵。想起有人还和我说过,说冬天的树最好爬,没有那些烦扰的叶子、虫子的。
我突然便笑了起来,嘴角没有撑多久就想起来树下那抹白色。他总是盯着树上的我俩笑,笑容浅浅却如冬日暖阳和煦。
我止住了,没再往那棵树去。匆匆转身便回屋,供案上那光秃秃的花没有半点动静,我将它搬至廊下。又开始找笔研磨,写了几句装进信封里又放在烛上烧了。
有人能写,却不知收信之人今在何处。
2
当我施展飞檐走壁神功(其实是顺着梯子爬墙头)好不容易横跨在两家梁间的时候,却发现隔壁的歪脖子树被砍了,只留着一个光秃秃的木桩。
我只能在上面大声喊着宁暄的名字,可是宁暄压根不理我,只有旁边紧赶慢赶跑来的小厮,他看着我明显吓了一跳,忙又找人给我搬梯子。
“我的树呢?”我指着那个已经长了蘑菇的木桩。
“王、王爷说了,这树...有碍观瞻...”
“有碍观瞻?!”气得我差点在墙头上跳起来,“他以前不是和我说这歪脖子树好爬吗!”
“他人呢!”我从梯子上爬下来,咯吱咯吱声代表着我的愤怒!
“王、王爷和宋先生在、在屋内...”
“在屋内干什么?”我话还没问出口,小厮却突然涨红了脸。
我懂了!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了!
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厮的脸憋成了紫色。
“大白天的...我哥可真行...”我嘟嘟囔囔地往内院走,小厮公主公主的叫着却没插上话。
等我走到内院,却看见我哥已经在院中坐着等我了,他倒没有半点重逢的喜悦,而是气定神闲地端着茶品了一口。
而我,也突然没有了半点重逢的喜悦。
神仙哥哥不在院内,想必还在屋内...
“他们进去了多久?”我指了指屋子。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门口站岗的侍卫摸不透我什么意思,只能这样回复我。
我吃了一惊,大步走到又喝了口茶的我哥身边,“宁暄你不行啊!”
那口茶果不其然喷在了我的脸上,而等我用袖子擦了擦脸,眼前宁暄的脸已经黑得可以滴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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