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是你的同事对吧,在他失踪前听说你也不见了,你去了哪里?”
挂在墙壁的时钟不停移动,穿着相同制服的男女忙碌地从身前经过,冰冷的长椅透过长裙感受到寒冷,静默地,余梓茵只是静坐。
“他在华青集团坠楼,你的工作记录上记录你也去过那里,你认识华青集团的董事长崔衍吧?”
模糊的光圈在笼罩天际的白雾内忽隐忽现,被干涸水痕布满的玻璃反着光,拖得铮亮的地板上,是余梓茵拉长的身影。
“李秉承是你叔叔,你是被他领养?但是你父亲的档案,他可有过涉黑的记录。”
交迭的双手压在腿间,傅粉的脖颈盈着淡淡的粉,被纤长眼睫遮盖的是双凝滞的深色眼眸,她望着对方,听他一字一句地对她问,“那你知道,顾方在死前被人捅了十几刀,身体还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我们怀疑他失踪的这段时间遭受过长期的虐待和折磨。”
“然后呢?你想要我说什么?你们不会认为那是我干的吧?”余梓茵好笑地拧眉,不解地道。
那警察手掌后倾地向上打开,像是闲聊似的对她轻轻一笑,耸肩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余梓茵没在说话,不知何时的从那间封闭的房间走出坐到这条冷椅上,她随着指针的转动等待,可良久都未见她要等的人从关着他的那件审讯室走出。
“哎哎。”
就在她聚Jing会神之际,长廊最左侧的审讯室打开了门,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转身同跟着出来的男警认识般说笑起,边说还边朝这边走来,就在走到这条走道的唯一一个长椅旁时,他们转身拐到了另一条路上,消失的前端,坐在长椅上的余梓茵只看到了那像是浑身沾满黏糊汁ye的八爪鱼男人满脸堆笑地拍了拍男警的肩膀。
“赵戊寅。”她轻轻念出那男人的名字。
“不用等了。”挽着袖子,林渠从光亮处走了过来,他拿着文件的手露出手臂,看着后脑勺对他的余梓茵听到声音慢慢转了过来,他抿嘴发出思考的声音,在她询问的视线中,道:“今天他也许出不来了。”
“为什么?”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余梓茵猛得从椅子上站起,“他跟这件事不可能有关系的,我叔叔他根本不认识顾方。”
“嘶……”上下齿闭合的缝隙间涌入些许凉风,林渠扭头看了看周遭,有些为难的对上余梓茵的眼睛,“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他作为案件的嫌疑人一时半会是出不去的,你就……你就去旁边的巷子,之前一起去过的那家店,给我带份午饭回来。”
说着,他空着的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五十块钱。
“后面不是有食堂吗?”余梓茵不明地接过,她看着林渠走到那间审讯室前推开了门,又一个跨步从不大的缝隙间挤进去,翻过身对她摆手,说:“去吧,给那家伙也带一份。”
说完便关上了门,余梓茵盯着那扇合上的门扉,在快速间被她视线捕捉又丢失的身影是个与李秉承极不相似的背影。
她低头望着手中的纸币,悬着的心在不定的大海波荡般空洞不忿,灰色调子下的她如被雾模糊的图画,定格在那。
警察大厅到中午休息的时间依旧忙碌的运行着,两个抱着厚厚一沓文件的女警匆忙地从她身边经过,一个脸上挂彩的男人不耐的与对着电脑的警员交流,还有几个拎着外卖的警察脚步匆忙的从大门外走进来,整个警察厅被一种无形的繁忙包围着,一种暴雨降临的压迫无从根据的盘踞在她的心头。
她虽被隔阂在这沉闷外,却依旧能感受到这风暴将至的压抑。
玻璃大门自动打开,从屋檐下走出显露在灰白的天空下,一辆警车行驶而来停靠在大门不远处,余梓茵抬眼看去,恰巧与那低首从警车内下来的男人对视。
沉着的神情渐渐敛下,台阶下峻高的男人眺望着她压下眉头,一种莫名的紧张让与其对视的余梓茵微拧眉头,她忽然意识到那危机的来源,眼睫微垂的原地感受着对方迎面走来,一点点靠近地直至她的身旁。
她没有躲开,微侧眼球的看着那深色身影与她擦身,强烈的存在感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消减,她脚尖朝着他的方向转动,抬眼便望见崔衍以及他身旁的警员。
那种狂妄未因手上的镣铐而减,散发的可怕气息压制着黑暗中的疯狂也像这白灼的天般,密不透风。
背后的混乱随着他的来临而至,余梓茵刚转身要走,便被门前突然出现的记者和阻拦的警员吓到,她慌乱地从还未聚集起来的人群中跑出,顺着林渠的话,朝着那条警察厅附近的老街走去。
过了饭点,获得片刻喘息的食客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小巷,狭窄的巷子积累着厚厚的油污,站在极为勉强的屋檐下炒菜的老板流着满背的汗,飘向空中的滚滚浓烟像被锁在了属于这片巷子的空间,只要还在这里,就摆脱不了那股气味。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