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景浔击落的箭就停在她身前一步开外的地方,可想而知当时情况的凶险。而与那箭一起躺在地上的,还有几片白色的玉质碎片。
萧灼走近,蹲下身将白色碎片捡到手中拼起来,勉强能看出是一块云纹汉白玉佩,触手温润,做工Jing致。想必是当时景浔手中没有武器,才拿这个玉佩做了代替。
还有方才他喊自己的那一声妙妙。
妙妙是她小时候娘亲给她取得小名儿,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浔世子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萧灼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慢慢收入袖中,刚从地上站起来,景浔那边已经回来了。
萧灼忙小跑过去,反复确认景浔身上并未带伤,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景浔微出了口气,又恢复了原先的从容,道:“放心,人都已经抓住了,沈遇正在处理。”
萧灼拍了拍胸口,“那就好。”虽然她还有很多话要问,但明显不好再多做停留,“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些下山去吧。”萧灼开口道。
景浔微一点头,几人一道下山。
可是到了山脚下,萧灼的马车却不见了踪影,不得已之下,只好一同上了景浔的马车。
马车内,萧灼看着景浔似乎有些疲累地靠着车壁小憩,心中满是愧疚。
“浔世子,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你……”萧灼低低开口,话未说完,便被景浔出声截住。
“不关你的事,是我连累了你才是。”
萧灼抬头,“嗯?”
景浔姿势未变,淡淡道:“后面的那一波人,与之前那几个山匪,并不是一伙的。”
“什么?”萧灼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的确,萧妩的目的不过是借此给她和贺明轩创造机会,但是后面的那些人,目的明显是奔着要取她们性命来的,二者定不是同一批人。而且后面那一批,针对的似乎还不是她一个。
莫非……
萧灼抬头,看向景浔。
感应到了萧灼的视线,景浔轻点了下头,“没错,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为什么?”萧灼声音拔高了些,含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慌乱。
景浔掩于袖中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并没有开口答话。
马车内安静了一会儿,萧灼见他不答,隐约想到了什么。
她虽久居府中,但是与爹爹一道用晚饭时,偶然也能听到一些关于朝堂的你来我往。
之前景浔归朝,她听到的大多是朝中官员的赞美以及百姓的期盼声,但是其中肯定也有与之相反的声音。
景浔说是冲着他而来,那估计是涉及到了其中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萧灼适时的没有继续追问。虽然她也看出景浔和他身边的人都武力超群,且这种事景浔自己心里也定有打算,她可心里还是不免担忧。萧灼绞了绞手指,语气认真:“不管怎么说,今日是浔世子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浔世子不嫌弃我力微,以后所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可直说。”
明明是道谢的一番话,说的还莫名有些慷慨激昂。
萧灼说完,又是半天没等到人答话,一抬头,却发现景浔的嘴角不知何时已经勾了起来,一副被她逗笑的模样。
萧灼的一本正经终于破功,脸上也爬上了红霞。
不过也得益于此,方才的沉闷气氛总算驱散了。
萧灼偏过头去用手背给脸降了降温,待到不再发热了才转了回来,期间无意中碰到了她收在腰间的玉佩,忽地想起了另一件事。
这件事她本来上来就想问的,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但是不问她又实在憋不住。
想了想,萧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开了口:“那个,浔世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
景浔闻言,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手指微微蜷缩,方才一直微垂着的眼睛也睁了开来。
许是真的太好奇了,萧灼这次并未低头,而是睁着大眼睛直直盯着景浔。
景浔被她盯了好半晌,终于没再沉默,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你小的时候,我去府上做客,听萧夫人唤的。”
小的时候?萧灼仔细想了想,对于儿时见过景浔这件事却并无任何印象。
“那时候你还很小,不记得也正常。”景浔道。
一般孩子五岁以前的记忆都是很模糊的,景浔比萧灼大四岁,所以景浔记得而萧灼不记得也能说的过去。
萧灼呐呐地“哦。”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却又说不出不对劲在哪儿,有些苦恼的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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