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沈海总能在奚风的眼里看到温柔，他不知道这个情绪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为何产生，但总被他的眼睛吸引。

    你不出去工作吗？沈海问。

    奚风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我都忘记了，谢谢你提醒我。

    拍他肩膀太勉强，于是拍了拍他的胸膛。

    酒吧才刚刚营业，来的人还不多，DJ因为来晚了，还在准备。

    吧台点酒的人聚在一起，奚风皱眉：要快点找个调酒师了。

    沈海从休息室出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闪瞎眼的灯光让他即使来了一次也还是不适应。

    昨晚坐到那个位置没人坐，于是他坐了下去。

    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奚风调酒时的脸和动作，偶尔他会因为洗杯子走过来。

    奚风总是笑着调出一杯又一杯复杂的酒，递给女客人时还会说上两句逗得他们掩面而笑。

    看上去奚风游刃有余，也很享受客人们的回应。

    等到人少些，奚风才端了杯酒放在沈海面前。

    你为什么总是很开心。沈海说出口后，又觉得不妥。

    因为要赚钱嘛，赔笑而已。奚风笑着回答。

    你可以不做酒吧生意的。

    这次奚风没有回答，回到吧台中间，继续调酒。

    很多人都劝奚风不要再开酒吧了，做点其他的生意，体面又轻松。

    可是说的容易，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去到哪里都不会有人重看他一分。酒吧虽然人杂，但是他们从不会过问你的身份，也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排斥你。这个酒吧不仅是他的经济来源，更是他的避难所。

    奚风一直忙到深夜，沈海没有机会再和他聊上一句。

    留了一张纸条和酒钱压在杯底，沈海出了酒吧。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接听。

    手机对面传来冷静的声音：老板，明天早上8点与玩偶工厂有个会议，资料已经发你邮箱了，你记得查看。

    好。

    没什么事的话，就请早些休息。

    嗯。

    对方正准备挂断电话，沈海又说到：你们beta，是不是都这么温柔。

    电话对面的人愣住了，过了一会后说到：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像你每次接我电话总是三声以内就接听，我给你说的事你从来都不会忘记，你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老板，我这并不是温柔，我是你的助理，那些只是我的工作。顿了顿又说到：你是遇到什么你在意的人了吗？

    在意吗？如果整天总是想起他算在意的话，那就算是在意吧。

    沈海没有回答，电话对面又说到：如果你自己也想不明白的话那就多和他接触试试吧，那样你就能明白你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