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玉一向起得很早。
习惯了无梦的夜眠,所以很少贪恋床榻。
他这次照样醒得很早。
不记得昨晚是何时睡过去,漫长的一夜又睡了多久。
他只记得沉睡之前仍然心痒难耐,贪婪地感受到和湛瑛肌肤相贴的满足感。
一早上还是一样,崇玉痛苦地发现自己勃起得更厉害,而唯一能让自己欲望消解的人正一丝不挂地躺在身旁。
啊难受地吐出一股闷气,他抱紧了正和自己相拥而眠的湛瑛。
掌心又贴上她光滑柔软的脊背,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凸起的骨节。
难忍的欲望高昂着,他却不敢像昨夜一时情动那般在她腿心肌肤上厮磨揉蹭。
下巴摩挲着她颈窝的细腻温热。掌心是触手温滑的肌肤、胸膛紧贴着饱满挺立、此时却挤压成团、软雪似的rurou。
他不敢将下身也和湛瑛贴合着,光是这样抱着她,欲望都一刻不停地袭击着他薄弱的意志。
男人的欲望确实太寡廉鲜耻、也太轻易了,他想。
崇玉在湛瑛的肩窝里落下片片亲吻,着迷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你在做什么?
崇玉眨眼,湛瑛含着些微怒意的眼睛正瞪着他。
我什么都没做啊。
湛瑛将他在自己腰间无休止抚摸的手和贴近她胸口的崇玉推开了。
崇玉不安地看着她。
湛瑛皱了眉:为什么要作出这副样子给我看?
崇玉揪紧了身下的薄被,如临大敌。
湛瑛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你不会以为我们睡过一夜之后就有了关系吧?
崇玉不解地反问:发生关系,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说,契约关系。
像是道侣吗?
可以这么说。
崇玉激动得呼吸急促,眼里泛起莹亮的水光:阿瑛,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那就好。其他的最好也不要想。
紧张的心又提起来:最好不要想些什么呢?
就像,你和我在一起了就不可以跟别的人再有关系;或者从此之后就要对我负责,两个人永远在一起这样。
崇玉极忙摆手摇头:我都没有想过。
其实关于这些他想了很多,但他不能惹湛瑛不高兴。
湛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不去管他有没有撒谎,不必纠缠于这些小事。
湛瑛坐起身。
阳光早就透过隔扇晒满了一方榻角。湛瑛眯眼适应了一会儿,裹在身上的锦衾有些嫌热,湛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湛瑛丝毫不介意自己完全光裸着沐浴洒满全身的柔金似的阳光。
崇玉目不转睛地看着亮金大片揉在她起伏轮廓的高点,暗金便似沾着浅墨、运着圆笔不疾不徐地,多情地在Yin影浓淡间反复皴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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