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
不过你家院内没有榴花,只有杏花。白透红的杏花开的萎靡散乱,枝头欲结果生出青涩来。
先生前几日教过的诗句蓦地钻入你的脑海,你背着手,学着书塾先生的模样仰头望着满目绿荫,如果你有山羊胡此刻还会装模作样的捻弄两下。
远远地那一抹素雅钻进你的眼角,鞋履裹的脚轻快的落在青砖上,每一下都发出叮铃铃的铃声来。
你伸出脚绊倒了那纤细的身影,那人趔趄两步,然后扑通一声倒了地。你趁机从他身上摸出那块攥在手心里宝贝得紧的金器。
那是一块同心锁。
是你小时候带过的,母亲说这是她的母亲留下的传家宝,就连你出生也只忍痛的给你带了几天便又好好的收了起来。
你知道,这本该是给你后转手交付给自己喜爱的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只是半道被白忻这小傻子截了胡,你的余生一点都不可期在他身上看了个Jing光透彻。
“妻、妻主。这是母亲给我的...”他软软的喊你,瘪了嘴看起来委屈的急促极了。
“我们既然同为夫妻,还分什么你我?”你霸道的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对于自己后半辈子就跟白忻这个弱智绑在了一起这件事,你还是有些不满。
小哭包来不及委屈的哭出声,被你的话语搪塞住的眨了眨眼。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白忻怔怔,礼数西席说过的话语还萦绕在他的耳边,他蓦地红了脸从地上站起身,素白的衣角微染尘埃。
他抿着唇,耳根也通红,“那我、我也是妻主的...”
你被他这话甜腻的恶心,起了鸡皮疙瘩的将同心锁塞入了他的怀中,接着转过身去面对那杏树的颓败。
“妻主...”白忻软软的粘了上来,玉润的指节揪着你的衣裳,动作有些试探的大胆。
你问他,“白忻你会爬树吗?”
他没想到你会这么问,轻轻摇了摇头。
你咂舌一声,说这都不会,说的白忻瞬间委屈了神色。后你又转念一想,白忻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会爬树也不至于那日给人欺负到墙角都不会翻墙跑路。
想着你往掌心啐了两口唾沫,拍拍手对他道了句:看好了。
然后你抱住树根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那杏树上,收获了白忻瞠目结舌的夸奖赞赏。
你正洋洋得意,忽地不远传来一声戾喊,吼的你慌了神闪了腰,一骨碌地从树枝上被震的掉了下来。
后续结果就是你的屁股被摔成了两瓣,整日只能卧病在床的休息,吃穿全靠人伺候。
你心想真倒霉,自从白忻过来后你身上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肯定是白忻这个灾星克的你。
白忻哭的抽噎哽咽,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你。
当你醒了后他哭的更厉害了,哭的你双耳发聩两眼发懵,你心想白忻你小子是不是演老子,巴不得我死啊?
白忻这问问那问问,问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
“我想...听我说,谢谢你。”你有气无力的道。
“呜哇——妻主——”你就不该在此时贩剑的,白忻以为你摔糊涂了,哭闹着要找母亲。
你当时就慌极了,你怀里揣着基本从王二那抢过来的成人绘本,要是给母亲看见了,你的屁股估计会遭受更加非人对待的下场。
你伸手攥住了那藕节的腕骨,迫使他停下了要走的动作。
他哭的无措,眼睫满是晶莹的水珠。
你朝他勾勾手指,小哭包咬着粉嫩的唇瓣抽噎的一嗝一嗝委委屈屈微微弯腰倾身下来。
少年的碎发从耳边垂落落在你的脸颊,酥酥麻麻的,还有那萦绕在你鼻间自然的体香,晨露裹挟着花蕊的清香。
你微微昂首抬头,在他的唇瓣落在一个印记。
小哭包变成了大烧鸡,全身红的不像话,倒是不打哭嗝了,就是身体僵硬的好似块木头。
“妻、妻主...”他的声音颤颤,夹杂几丝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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