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地目光在阿瑶身上一扫而过,敏锐地察觉到她的颓丧,心里莫名又有些软化。
虽然他不会为女人放弃自己的原则,但是也不介意娇惯她一些。
于是,他顿了顿,补救道:“好了,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不值得你伤神。”
他看了看一直站在门外的湛云,对阿瑶说:“现在只有湛云在你身边,是不是不够你使唤?以后这宅子里的下人都可以任你差遣,如何?”
他用的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阿瑶知道,他心里早有了决定。
分明是不在意的,还说这些话哄人又有什么意思。阿瑶忽然觉得没劲,勉强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顺从地应下了。
但实际上,她根本没把这话当真。
可没想到的是,翌日一早她便被院子中嘈杂的脚步声吵醒,不是一个人在院子里头,阿瑶不耐烦地掀起被子把头盖住,想隔绝外面的一切声音。
湛云却来敲门,说:“姑娘,主子派来的人到了。”
派来的人?
什么人?
段云舟给她派了什么人?
阿瑶还没睡醒,脑子都是蒙的,趴在枕头上想了半天,最后把刚刚清醒过来的意识也想的迷迷瞪瞪,一头扎进被子里,又睡了。
湛云在外面听不到回应,无奈地推门进来,把睡得香甜的阿瑶从被子里挖出来,强行套了一件衣裳,又按着她梳洗打扮,然后推她往院子里去。
院子里的海棠花已过了花期,花瓣零落满地,只剩下不算好看的枝杈。
十几个丫鬟整整齐齐地站在光秃秃的树前,阿瑶乍一看到这画面,竟然被吓了一跳。
她茫然地转头去看湛云,问:“这……她们是?”
湛云微笑道:“姑娘,这都是主子赏给您的,说是怕我一个人照顾你会不周到。”
十几个人来伺候她?
阿瑶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好叹一口气,说:“我喜净,并不想要这么多人伺候。”
可她话音才一落下,湛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十几个人忽然一齐跪下,对着阿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跪在最前面的那个仿佛个领头的,她往前膝行两步,对阿瑶道:“奴婢已经是小夫人的人了,小夫人若是不要我们,那便是嫌弃奴婢无用了。”
阿瑶听得一怔,忽然反应过来,她蹙眉问:“你……叫我什么?”
“……小夫人啊……”那人认真道,“是主人吩咐奴婢这么称呼您的。”
小夫人。
阿瑶将这三个字含在嘴里默默重复了一遍,说:“我并不是什么小夫人,你们都称我姑娘便好了。”
“是,姑娘。可是……”
阿瑶知道她要说什么,截断她的话音,说:“要是想留下便留下吧,但我并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
说完,她看向湛云:“你安排一下吧,做点什么都好,只是别放到我跟前来。”
她实在不想再听到什么像“小夫人”一样不lun不类的称呼了。
-
段云舟自然不知道阿瑶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新派过去的那十几个人已经被阿瑶随手打发给湛云了。
茶楼雅间里,段云舟、和戎嘉平分做两侧,太子坐在两人的对面,三人中间的圆桌上摆着几沓厚厚的书信,每一摞都有翻阅过的痕迹。
段云舟说:“我今日又收到了琅音的信。”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先呈给太子,等太子看完后,又递给了戎嘉平。
戎嘉平一目十行地看完,和太子默契地对视一瞬,太子说:“看来,琅音姑母是有些急了。”
那不是什么信,更像是威胁。
段云舟轻笑一声,说:“的确。”
戎嘉平挑挑眉,吊儿郎当道:“八成是贵妃那边催的急,等不及了。”
太子倒是很赞同这话,他虽离京多日,京城中的变化却瞒不过他。他想了想,说:“她想要什么,答应她就是了。”
他的语气总是轻描淡写的,段云舟却知道他心中必定早已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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