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味冲鼻是她有生以来闻过最恐怖的东西,凤别云觉得往后日子光是想到这味都会作噁,凤别云蹙起眉头捏着鼻子,碗中黑色ye体晃动,那东西光看着就觉得非常不妙,莫约倒了十碗勾芡汁那般浓稠。
你想干嘛?
治病阿,看不出来吗?还是病傻了?这药可是好东西,废了我好大的力气才拿到,可别浪费我一片心思,瞧我本是个短命回趟药王谷又折半条命。
凤别云脸上全写着嫌弃二字,她自己的情况最是清楚,无论是千金一两的良药亦或着是传说中才有的仙丹都治不了她的病:既然这麽好,你自己喝,我可不奉陪。
这东西对我可没用,我已经有更好的东西了,来,趁热一口闷下去。月临花凑近,强烈的味道如洪水猛兽直击大脑,凤别云捏着鼻子连连退了几步,整个人缩在床角喝止道:别过来!
不喝?
凤别云捏着鼻子直摇头,眼眶都被熏红了。
看着凤别云抗拒的模样,月临花觉得一片好心被狗啃,变脸比翻书还快,冷着张脸活像讨债似的,一息过后,又换了张脸,笑容明媚像是个包容叛逆女儿的慈母:要自己喝,还是让我来灌你?
你敢乱来?我...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倘若这病积极求医就能好,她何尝不愿意配合,只是这东西是注定、无法改变,即使做的再多,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因此改变。
不等凤别云说完下文,月临花一手箝住了她的下颚,凤眼微眯颇有挑衅意味:你什麽你,你最好叫的大声些,把人都叫来,让李玄贞知道你曾经假装失忆利用他的事情,别以为他不会介意,纵然他表面无事,心裡总会有个疙瘩,过了几月、几年终有天会爆发。
月临花耐心劝道:放心吧,小凤儿这麽可人,爹爹怎麽会害你呢?你且乖乖喝药便是,喝完这药以后便不用受苦了。
打个巴掌还想赏个甜枣给她吃,但归根究柢月临花是为她好,黑衣虽是包的严实,若是仔细去看能发现他脖子露出的地方有纱布包裹,具体是多严重就不得而知,虽是疯子,但还算是个有情有义。
月临花见凤别云有所动摇便松了手,举着白瓷碗挑眉等她自己接下。
凤别云叹口气,终究还是屈服于恶势力,她接下白瓷碗更是难受。
可不是吗?哪有恶毒女配活得这麽窝囊,坏事没做一件,还处处受打压活像个小媳妇。
然而凤别云忘最重要的事,虽然她没做坏事,却不妨碍她挑唆李玄贞,成为她的恶人代行者,李玄贞那-1的人设就是最好的证据。
突然间灵机一动,凤别云跟月临花谈起了交易:我喝,但我有个条件。
月临花欣慰点头,伸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碗药。
那是自然,包准你药到病除。
还有我希望你可以当我的专属大夫,你去向爹爹还有李玄贞说明身分,说是为了报答凤家的恩情所以会尽心为我治病。
月临花啧了几声:不要,再者你的病喝下这碗药就会好,自然也用不到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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