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他和柳颐交换的盟约中,柳颐帮翩翩将体内的蛊虫诱出,可他除此之外却又开出个条件,那就是给翩翩施术的地点必须是蓬莱洲,他说.....当初给翩翩和他种下蛊虫的是神医萧谷子,这蛊虫普天之下也只有萧谷子一人能诱出,而这萧谷子住在蓬莱洲,他只得带着翩翩赶赴蓬莱洲。
他虽不信这些蛊虫能要翩翩的命,可事实摆在眼前,这几日他暗下派人将柳颐的手脚筋接好,柳颐吃不消伤口疼痛,昏迷了三日,而翩翩也毫无预警的跟着昏迷了三日。在如此情形下,他再不敢抱着侥幸的心理执意再和柳颐斗上一斗。
眼下只能先任由柳颐牵着鼻子走。
他料想......柳颐刻意将他引到蓬莱洲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却猜不出柳颐筹谋着什么。秦国上京距蓬莱洲十多天的路上,途中凶险无比,狡猾的柳颐不可能放过这个绝佳的逃跑机会,说不准在某一个他不知道的插口处,便会有柳颐手下的人将柳颐救走,可三天过去,柳颐部下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这不免令他不安。
“皇上,前方淮县下了暴雨,河水暴涨,前方道路被水淹了,暂时赶不了路了。”这时,一名随从急忙赶来禀告道。
萧荀神色一凛,淡声吩咐道:“待雨停了继续赶路。”
不过,这回他倒要看看柳颐到底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
萧荀回来时,柳翩翩睡得模模糊糊的,昏黑中,感觉到身边的床榻一沉,接着,一具温暖结实的躯体贴上她后背,将她翻转过来轻轻搂入怀里。
山里的山道本就沁凉,轰鸣雷声中,这沁凉中无端闷热的厉害,连带着她身上也似黏腻的紧,柳翩翩被他抱着,不消片刻,原本沁凉的身子便出了一层热汗,汗水将内衫煨shi,粘在身上黏的难受,她心烦的挣了挣,那具怀抱却将她抱的更紧了。
这帐子里除了萧荀能进来,别的男子进不了。
她不做他想,见挣不动便挪动身子朝床榻内拱了拱,意图离他远一点,不消说,......那具身子也跟着她朝内拱了拱,她终忍无可忍,霍然从床榻上坐起来,撩开被褥闷声道:“你离我远一点,你贴着我,我睡着难受。”
“你这小没良心的。”萧荀本见她穿的清凉,被褥也没好好盖在身上,怕她受凉这才充当“暖床的”抱着她睡,没想到......她不但不领情,反而没好气的和他说话。
萧荀顿时有些不悦,却到底朝床榻外挪了挪,他似想到什么,起身到临时搭建的桌案前,端起一碗药汤过来,凑在她唇边低哄道:“山林里虫子多,专拣你这种细皮嫩rou的叮咬,这个是驱虫的药,把这个喝了再睡。”
正揾怒的柳翩翩垂下睡眼一瞧,果真是一碗药汤。
她平日最不喜喝苦药,如今怎么喝得下。
可萧荀说的没错,她身上确实被小虫子叮咬出好多小疙瘩,前几日她昏睡着察觉不出来,可自醒后那些小疙瘩遇到闷热的天气,便开始发痒,尤其是遇到汗水时,便痒的钻心,她睡不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念头在脑中刚一闪过。
柳翩翩猛地想到什么,脸猛地一烫:“你怎么知道我身上长小疙瘩了?”
“你偷看我?”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了。
“这几日路上是我帮你换的衣裳。”萧荀脸上没一丝窘迫,反而坦坦荡荡的道。
柳翩翩已经没力气再生气了。
两人也算是夫妻,做丈夫的为妻子换衣裳也无可厚非,她没什么好指摘的。
可一想到这人杀了她七哥,她本该恨他的,可一想到屡日来萧荀对她做的一切,她对他再恨不起来,她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萧荀对她的好,她虽没亲口承认却是将其看在眼里的,病并心生感动,此刻又见他小心翼翼的哄她喝药,做着以往她七哥对她做的事。一股强烈的憋屈恼怒再次袭上心头,令她自责愧对她七哥,霎时红了眼眶,也不再挣扎,任由他亲手喂药。
苦水流入咽喉淌进胃里,灼烧了她的理智,她只是个弱女子,除了勒令自己不对他动心惩罚他外,别的再无他法。想到这,柳翩翩窒闷的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在昏黑的帐子里从眼眶淌下。
萧荀立马察觉她的异样,抬眸,见她无声的哭了,方才和她嬉闹的喜悦劲头一瞬荡然无存,他一怔,脱口道;“是药太苦了吗?”
柳翩翩偏过脸不理会他。
萧荀立马变得焦灼起来,猜到她又想起他那该死的七哥来,误会他杀了她七哥而迁怒他,自个默默伤心,一瞬悲从心来,脱口道:“你七哥人还好好活着,朕没杀他,柳颐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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