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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之后，卢赛尔－奥纳西斯就到了联邦情报局门前。

    斯万见一个穿白色大褂的男子被簇拥着朝自己走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再近几步才认出是卢赛尔本人，忙迎上去。

    卢赛尔匆匆给他握了下手，示意他领路，“异常发生多长时间了？”

    斯万一愣，旁边的助理轻声提醒，他才回答，“呃，是昨天早上发现的。”

    “那至少已经24小时了。要抓紧时间。”卢赛尔先生跟着他走进电梯，望了望进来的门，“你们这里有更大一些的门么？临时改装一下，把我实验室的器材都给搬来。”

    跟在卢赛尔身后的律师模样的人低声道，“奥纳西斯先生，需要先签一些法律协议。”

    他不耐烦的挥手，“这个你去搞定就行。”

    他们下到了仓库，换上防护服，斯万还想趁机闲聊几句，卢赛尔却已恨不得立即冲到现场的表情，只好加快速度，陪着他进去。

    局里的科学家在旁边已经设起了一个小工作台，见到卢赛尔一行，明显神色一愣。

    卢赛尔和他带的人围过来，“各种外部数据有了么，电磁场、脉冲？”科学家认出他来，眼神闪闪发光，忙举着平板靠过去。

    “是的，电磁场的数据已经在这里……”

    后边的话斯万就听不懂了。律师朝他微微地了下头，“先生，要不我们移步一下，把法律相关的文件签署一下。”

    情报局里也有法务部，斯万见卢赛尔已经指挥起现场，要在这里加一个门，那里隔离出来做实验室，对周围这么多人似乎很不耐烦，便将律师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同时也将局里的法务团队叫上来。

    奥纳西斯财团的律师处理类似事务很有经验，早有各种不同的模板，略加改写之后便拿出一份。

    法务看完，又跟斯万解释了一下，大致是两部分，和情报局本身签订的条款，确保研究成果都属于奥纳西斯财团，以及和所有涉事人员签的NDA，保证事件中奥纳西斯财团尤其是卢赛尔本人的信息不能外泄。

    斯万觉得这些条件都还能接受，法务提的一些细节的修改，在他看来也是繁枝缛节，大手一挥，直接签了。

    于是又坐下来签字。另有财团的其他律师，拿了NDA条款下楼找仓库现场的人。

    林秋晚本来是在楼下帮忙的，没搬几趟，来了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告诉他们今日之内这里暂时不要出入了，旁边陪着局长的秘书，和负责仓库区域的哈尔。

    林秋晚便签了保密协议，上了楼。戴安娜见到他惊讶，“今天回来的这么快？”

    林秋晚笑笑没说话。

    虽然签了保密协议，但到了下午，奥纳西斯研究所进驻了仓库的消息，还是在咖啡间悄悄传开。

    “咦，那你在下头是不是见到了卢赛尔本人了？怎么样，是不是和杂志上一样帅？”拉娜好奇。

    林秋晚摇头。“离的好远，应该是穿着件白色实验服，其他没什么印象。”

    乔尔早晨跟着斯万下楼，看到斯万把林秋晚带上去了，也不知问了什么话，之后便招来了奥纳西斯。他身为主管资料中心的局长助理，自然要忙前忙后，把律师团的人给安排好了，工程那边装门的人又到了，将平时不太用的一扇门临时更换接口，连到了奥纳西斯实验基地，那边等待已久的科学家们便乘着设备车直接抵达。

    大半天忙得脚不沾地，总算把奥纳西斯的科学家们都送下去了，律师团也打道回府，这才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他把林秋晚叫了过来，笑着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好好地尽给我找事，弄得我忙到现在。”

    林秋晚听秘书叫他上楼，顺手带了个三明治上来，此时笑嘻嘻地递上来，“还没吃午饭吧？要不要垫垫？”

    乔尔虽然不饿，见他这么有心，倒也是气顺了，接过来示意他坐下，又问，“你跟局长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