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或者是知道自己说错人了,但觉得没必要说。
一个养女,在他们这些特权阶级面前,受点委屈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陈胜瑜不满意这个结果,她还没听够呢。
但眼下好像没有更好的说辞作攻讦理由,她只能悻悻的转回身去,算了,听听大家夸她吧。
然而她要休战,程念却不同意了。
就在众人注意力即将转回女神身上之际,她再度开嗓:“算了,不学你的绿茶语气了,听得我反胃,术业有专攻,学不来,”不等张勇护花,她加快语速,字字清晰:“首先,我对你哥毫无兴趣,你喜欢半夜和他在房间里闹醒全家人是你的事,我在隔壁睡得好好的,你是不是想勾引瑾哥?是不是心怀不轨?”
“我不是……!”
突然被重提旧帐,陈胜瑜心头一激:“你乱说,那是亲哥,我又不是你!”
语速快,打乱对方的思维步调,迫使让对方跟上自己的节奏。
陈胜瑜现在怕的是蟾蜍骑脸的事被提起,所以她在脑内模拟的也全是针对这件事的解释,没料到程念会提起暑假刚开始时发生的事。而且她用的问句很有技巧,连续两个问题,都是‘是不是’,引导她针对这事的性质作出解释,无论回答‘是’或者‘不是’,都等于承认这件事发生过。
发生过,那就好说了。
“哦?亲哥就可以半夜在床上玩摔角?所以你是心思很正很纯洁,和你亲哥盖被子纯聊天?”
程念再提速,咬字却很清晰。
这时候,除非能跟得上她的同时保持逻辑清楚,不然正确的做法是不理对方语速如何,说自己的就完了。
“是他进来我的房好不好,你不知道就别乱说!”
而陈胜瑜显然缺乏经验,虐原身的菜虐得太久,没察觉到同学的目光略变。
这……女神半夜跟亲哥这么亲热的?
还瑾哥主动进她的房?怎么回事?
原本帮着陈胜瑜指责程念狐狸Jing的女生顿生怀疑。
程念也没想到对手如此能自爆,哈一声续道:“我不清楚?你叫得太大声,吵醒我了!”
确实是叫没错,只是此叫非彼叫。
陈胜瑜急了:“我是被哥哥吓到了!”
兄妹俩一脉相承的慌起来就甩锅,彷佛肩膀平滑无痕不设任何承重地,责任一放上去就滑到地上,溜之大吉。
这事,说来的确不是陈胜瑜的错,她好好的在睡觉,她哥夜袭进错了亲生的门。
但那又如何?
对敌人,程念一向是不讲理的,逮住短处就一顿痛打:“吓到?你小心把病传染给你哥!”
“你乱讲!我没病!”
这句话,陈胜瑜说得中气十足,响得连隔壁班和走廊路过的都探头过来看热闹。
因为,挡在她口鼻前,让她呼吸不畅,施展不开的口罩带子,脱落了。
口罩飘零落到桌上。
上学路上,陈胜瑾劝她不要闹,也是有道理的。
她皮肤薄,一激动,脸上充血,原本淡下去的印子立刻又鲜活起来,颗粒分明,拍张高清近镜就是密集物体恐惧症患者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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