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到榻上去躺着吧。”他指着一张紫檀罗汉漆榻说。
我乖乖的躺在了小榻上。
他伸出一只手来,动作极美,带着凝重的风姿,两根Jing美的手指搭在了我的腕上。他的手指,柔滑如玉,美若幽兰,带着微凉,在这样一个炎炎夏日,让人觉得沁心的舒爽。
所有人都凝神屏气。屋子里安静的只听到鸟儿的啁啾。
就这样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
药方
“完了。”东方玉站起来整了整并不见皱纹的衣衫,轻轻吐出两个字。
完……完了?!我没救了?!……我吃惊的看看东方玉,又回头看看像被雷劈了的白白,一时间气血上涌,悲从中来,乱没形象的跳起来抱着白白哇哇的哭了。
命悬一线命悬一线,现在连这一线的希望都断了……我呜呜呜……啊啊啊啊……哇哇哇……
“你哭什么?”东方玉纳闷的问。
“我都快死了还不能哭啊?!”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再不抓紧时间,我连给自己哭一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谁说你要死了?”他纳闷的表情又加深了几分。
“不是你说的嘛!”我悲愤的看着他,白来了,什么破神医,原来是假的。不给人医病就判人家生死。
“我什么时候说了?”他奇怪的看着我。
装什么蒜!不就刚刚才说完的嘛!马上就想不认帐了啊?!
“是你说我完了!”我几乎用吼的,还带着哭腔。
“我是说我看完了……”他气定神闲,“接下来可以开方子了……”
>_<我打死你个说话大喘气的!
等等,我没听错?神医肯给我开药方?!我扯着白白的衣角摸干净鼻子脸(作者:为白白衣服默哀中):“我有救?我不会死?你肯救我?”
“通常情况下不会,不过——你很特别,特别的人总是应该受到特别的对待。”他眨了眨眼睛。
是谁说神医喜怒无常很难对付的?这不是就成了嘛!
白白显然喜出望外,嘴巴都快笑开花了,迅速走到东方玉跟前拱手作揖:“有劳东方先生了!”
东方玉淡淡的看了白白一眼,问:“你叫慕容流白?”
“正是在下。”
“那好。这药方交给你正合适。”
东方玉一边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开处方,一边解释,还画了些图形:“天山雪莲一朵,要八月开花,花成五瓣,蕊红jing白(雪莲不是都七月开花的么?jing白就更奇怪了,莲jing通常不是黑色的吗?);长白山参三棵,寿龄百年以上,不多不少三寸五分长(人参岁数越大长的应该越长吧?怎么偏偏要三寸五分?);野生赤芝一个,五寸宽五寸高;软紫草五株,十寸高一寸粗,要皮部有15层重叠(这些要求都很怪吔)。”他将方子递到白白手中,“这些药材三个月之内找来给我,她还有救;三个月之后……”东方玉侧头望着我,不再出声。
“这些药,东方先生没有吗?”拜托药王谷哎,不可能开了方子还让人家到外面抓药的吧?!
“想必二位进来时已经看到,我药王谷只种花草不种药材。”神医一脸的坦然。
“不种药材?”我的眼珠几乎脱眶。
“怎么,难道我说的你们不信?” 他的笑脸虽然温暖如春风,但一双眼睛此刻却冷厉如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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