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不得,咳,十年前的口袋小说里,咳咳,女主都是把重伤男主捡回家,不是送医院。’
艰难爬到廉价租房楼下时,紧贴着铁门,柳观月喘着气在心里自嘲:‘原来是因为太穷了。’
以后再也不笑话设计出这种剧情的作者是煞笔了。
秉持着单手能扛煤气罐/矿泉水/大米一口气冲上六楼的多年锻炼,柳观月一路磕磕绊绊终于把人给弄回了家。
把人丢地上,喘气如牛地抖着手掏出钥匙,刚捅到钥匙孔边上,破旧斑驳出几块漆皮的老旧米白色防盗门就从里面吱嘎一声,打开了。
里面是少年含着睡意的暴躁嘟囔:“柳丝丝你丫的我靠!!!”
后面的震撼语录是因为少年恰好看见了死尸一样歪靠在自己老姐脚下的陌生流浪汉。
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扎运动发带而头发倒竖如刺猬的少年瞪圆了眼,一句话脱口而出:“老姐你不会饥渴到流浪汉都不放过吧!!!”
已经累到翻白眼,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柳观月:“......”
死鱼眼麻木地注视这个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老弟半晌,柳观月抬手抹了把脸,悲哀地发现这小老弟是真这么以为的。
已经没力气揍弟弟了,柳观月往旁边靠了靠,抬手指指地上歪倒的男人,理直气壮指使少年:“去,把你姐夫扶进去。”
在少年又贡献了一张“震撼我全世界”的生动表情包后,到底是把这位“姐夫”拖了进去。
门一关,柳观月才算是真的放松下来,浑身上下被强行忽略的疼痛不适,以及心悸后怕,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柳知汐刚扶着人往里走了两步,正为难该把一身脏兮兮的“姐夫”放在哪里。
——放沙发上?那也太埋汰了吧!放地上?好歹也是老姐看上捡回来的,会不会太那啥了?
这念头还没纠结完,身后就传来一身噗通倒地声。柳知汐回头一看,吓得手一松,哪还记得刚才的纠结,直接就把人给丢地上了,一步跨回去,伸手就卡着老姐两边胳肢窝,将人给拖到沙发上安置。
柳观月配合着蹬地,半躺在沙发上喘气,眼泪花子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在少年抬头之前被她慌忙擦了。
“老姐,这是怎么了?”这时候柳知汐才发现他姐脚底的伤,慌得乱了手脚,不知该先找药还是该先给倒杯水安慰安慰啥的。
到底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十六年里最大的挫折,大概就是刚懵懵懂懂开始记事,自己的家就从大别墅搬到了小破楼里,一家四口也一夜之间变成了现在的一家两口。
相比之下,柳观月反而最先镇定下来,简单把今晚发生的事说了。没说自己当时的情况多危险,只说回来的路上遇到三个想耍流氓的混混儿,然后被捡回来这位救了。
因为她语气平淡,表情也很担心,粗神经的少年就以为是刚出现苗头的时候老姐就被人救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老姐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们家的恩公。
柳知汐回头看无知无觉还躺地上的流浪汉,眼神顿时就变成了,从辣眼睛变成了郑重:万万没想到,姐夫不是姐夫,是恩公!
柳知汐是个实心眼儿,认识到这个问题后,当即就把人给扶起来,巴巴儿地给送到了自己住的侧卧里,也不嫌人脏了。
等他忙活完了,还在念叨是不是该给恩公擦擦身,“他要不醒的话,抱去洗澡我也弄不动啊。”
虽说他平时都有坚持锻炼身体,可主要练的还是弹跳力这方面,直接抱个比他高一大截的大男人,还挺让人苦恼的。
然而等柳知汐小蜜蜂一样转来转去给恩公擦洗了一通,还换上了自己的睡衣,从洗手间倒完水打回来一看,却发现恩公已经跟大闸蟹一样,被老姐五花大绑伺候上了。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
恩公虽然来时很埋汰,穿得也是破破烂烂,可剑眉如画,眉骨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略薄,脸部轮廓也棱角分明英俊挺阔。
虽眼睛没有睁开,可从闭着时的线条来看,就绝对小不了。
更别说一个大男人,还长着浓密挺翘的睫毛,这绝对直戳姐姐妹妹们的少女心了。
擦洗过身体,柳知汐也知道恩公身材一级棒,宽肩窄腰大长腿不说,还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类型。
酸了酸了。
——此情此景之下,再看床上被红色绸带(上次买蛋糕让店家多送的)五花大绑的男人,柳知汐摸着自己纯洁稚嫩的心脏,也没办法说一声没想歪。
“呃.....那什么,姐,我知道你身为大龄单身女青年,是有点那什么,但也不是,这、这什么,是吧?”柳知汐说得很委婉,怕刺激到老姐那颗大龄女青年空旷寂寞的心。
两姐弟年纪相差有点大,柳知汐今年二十八,老弟才十六岁,还在上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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