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枚阿飘,一枚双性曾是人妻的阿飘,现在我正在对着我前夫的新老婆手舞足蹈!
但是进展并不顺利,可能是我太久没人说话,有点语无lun次,激动过头了,大小姐受到了惊吓,一个受到惊吓的女人,第一反应当然是——找老公。
于是蒋传和她一起来到了阳台前,蒋传甚至还拉开了门,他皱起了浓眉,“毛都没有。”
“不啊,就在你面前…跟你脸贴脸站着…”大小姐的芊芊玉手颤颤巍巍一指,Jing确地指出了我的位置,但是愚昧的蒋传自然不会相信。
“真的,他还跟我说话了…”大小姐崩溃道。
“他跟你说什么。”
“他叫我,姐姐,妹妹,亲人,他还会说英语,他说,do u know who r u……”
蒋传的眉皱得更深了。别信她的别信她的,我在心里疯狂祈祷,蒋传要是知道我在阳台妄图死灰复燃,指不定得上哪儿找个魔法师给我驱喽。
我的希望破碎了,大小姐对我没有任何好奇心,从此再也没来过此屋。但是蒋传估计是孕期嫌老婆乱动弹,自己和大小姐分房睡,还睡在此间。
我真的好寂寞,我在阳台疯狂冲撞,但是四周的空间仿佛一个透明的结界,无非离开,在我在阳台发疯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玻璃门都能被我撞得直响。但是没有卵用,我不想让蒋传发现我的存在,除非能直接吓死他。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因为白天的我是沉睡的,所以并不知道蒋传请来了一个道士,总之这样那样乱搞了一通,到晚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前夫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有点腿软,但还是飘了起来,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两边,没错,他就是在盯着我。
我迷茫地眨了眨眼,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蒋传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本飘好害怕。
“你既然死了,还Yin魂不散留在这儿干嘛。”不愧是蒋传,一开口就是浓硫酸。
我禁不住他恶狠狠的注视,有点尴尬地挠了挠无实体的后脑勺,“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就还在这儿…”
蒋传打开了阳台门,往我走来,我看他走的越来越近,情不自禁往后退,退到了阳台边边,有透明的空气墙挡着,就退无可退了,“你…怎么不怕我,你把我害死了,就不怕我变成鬼弄死你么”
听到我这么说,蒋传又一次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害死你?”
我呆呆地看着他,就像耗子盯着猫,完全忘记自己想过的假如有朝一日能在蒋传面前现形一定要把他吓得半死。
仿佛能猜到我心里想过什么,蒋传嗤笑一声,“可惜,你这样的胆小鬼,连死了也害不了人,那道士说自杀就变不成厉鬼,你连死了,都得受欺负……”
变不成厉鬼,自杀,我没听进去蒋传后面又说了什么,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好像有一道光忽然打入了我的脑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总是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于是想当然地以为是蒋传把我关在阳台冻死的,此刻那些丢失的记忆忽然一股脑地回来了,我记起了那天蒋传摸着我的肚子哄着我给他再生一个,他不再让陆焉用我前面的xue,他自己Cao进去,射Jing,每天都草好几遍。
我难受地哭着说你不是同性恋吗,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怒了他,他一边侵犯我虚弱的身体,一边大骂我是废物…
那天,我感觉自己想呕吐,蒋传拿来验孕棒让我用,果然中了,他叫了陆焉,陆焉看起来比自己要有亲儿子还高兴,他们说好久没喝一次,出去喝酒。
我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怔怔地握着验孕棒,握了很久,我像往常一样看着阳台,看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像一座冰雕玉砌的棺,这个家不是我的家,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我的家,这里哪儿都不属于我,只有这个阳台,像极了我最幸福的归宿。
原来我不是被丈夫虐待死掉的,原来我是自杀,我终于想起来我是怎么死的了,我吞了一整瓶安眠药,穿着单衣,在积雪上安静地躺下了,我看着飘雪的一方天空,心里从未如此宁静…
仿佛什么夙愿了结,我头一次感激地看着蒋传,眼里涌出了大量冰冷又炙热的泪,我的灵魂慢慢地消散,还给了这个宅子一个安静的房间。
就像我从未在这个世界存在过,就像这个世界从未孕育过我。
再见。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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