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薄看到了她这一点小脾气。
他把包放到了沙发上:“赔你就是了。”
林似说这个包有意义。
霍行薄问她什么意义,她说是暑假那年庆祝她毕业买的。
她一板一眼答,霍行薄眉眼却都是笑。
他把包举到头顶问她:“那要给你供起来,这样?”
这双桃花眼因为带笑深情又好看,但林似不敢沉沦。可她又奇怪他这样的转变,这种事情上这个人就好像个幼稚小孩,好像是满足了就不计较了。
林似望着霍行薄把包一板一眼高举在头顶,对着这双含笑的眼睛,想起最开始的确是她不应该把孔修文带去他出资的琴房,她再不配合他倒显得她很矫情。
她敷衍地回了一个淡笑,但却望着他眼睛竟然会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俩隔着床尾这样笑,好像刚才的争吵完全没有存在过。林似笑着笑着才发觉自己好没骨气,就算是她不对在先,他不也应该跟她道歉吗。她刚刚真的很疼啊。
霍行薄说下楼去吃晚饭。
林似从床上起身,他还在笑,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让他身上不再冷漠,就只是个在笑的青年。他的笑像一种魔术,让人觉得好像不陪他笑一场会是一种不尊重。
林似鬼使神差地弯了弯唇角,梨涡不自觉荡漾开。
但又很快想到他刚才还在折磨她,她怎么能这么没立场!
她瞬间收了笑,经过他时悄悄地、重重地踩了下他影子。
……
林似在第二天到学校时,发现孔修文真的没再来找她去练琴。
她知道这该是霍行薄的功劳,但内心没法感谢他。
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对等,这段他单方面扶贫的婚姻里她完全没有资格可言。
可以平等的资格。
可以拒绝的资格。
可以跟他要求尊重的资格。
在性上,即使是婚内,只要一方不愿意就不应该被强迫。
一节视唱练耳上完,林似在下课铃声中闭上眼睛。
脑子里是霍行薄给林氏企业填补的那八千万的账目,是霍行薄把器械公司重新开起来,让她当了最大的股东。他回来她还没为这件事感谢他。
她这是在想些什么,她和林家的状况摆在这里,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没必要妄想其他。
林似很无奈地弯起唇,不再去想这些,冲到琴房,一口气弹起《唐璜的回忆》。
右手大跨度琶音,八度音阶行进,涟音复调,跳跃八度。双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大脑内全是跳跃的音符,头发和身上也都已经浸出汗。
她停下时,门口响起一阵掌声。
是巩宣夹着保温水杯在给她鼓掌。
“巩老师。”林似起身去开门,擦着额头上的汗。
“你真的让我很惊艳,八度间加三度旋律这里还不是很好,《香槟之歌》的大跳你再给我弹一段……”
巩宣在给林似指正。
林似专注地弹完,T恤都已经shi透。好在她和巩宣都很满意今天的练习成果,她大口喝水,对巩宣说谢谢。
巩宣笑着看她。
林似忽然想起来:“上次孔学长的电话打到了您那里,是我不好解释,给您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学校才是要感谢有先诚这么注重教育的企业。孔修文那件事你以后也不用放在心上,忙自己的学业就是了,刘老师还让我给你道个歉。”
巩宣忽然说:“林似,你跟先诚的董事长是什么关系?不知道方便问么。”
那一口水险些呛到,林似放下水杯,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没想好怎么答。
“也是他们的总裁,就是霍先生,你们熟吗?”巩宣说,“上次那边的人交代院长多留出一间琴房时是说给他家里人的,我也没问过你,一般我都尊重学生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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