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香抽回手掌,躲避之意已不能再明显,恭声道:“殿下,臣女来此是见皇后娘娘的。”
走到这里时还疑惑,皇后娘娘即使召见,也是应该在自己宫中,怎么会大老远跑到御花园?
直到姜思南出现的时候,谢临香终于确定,皇后娘娘召见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在这里等她的人是假借皇后名义的襄王殿下。
虽然心中澄明,却还是以这个借口搪塞姜思南,拒绝的意味已经很明了了。
可襄王殿下毫不介意,哈哈笑道:“阿盈怎得如此有趣,到现在还不知道被我骗了?小傻瓜。”
这一句小傻瓜说得谢临香在这寒冬腊月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甚至还打了个寒战,不冷不热道:“襄王殿下,为何这样做?”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面对姜思南,还有跟他虚与委蛇的耐心,现在却是连看见他这张脸便觉得烦了,一听见他说话,就想要堵住耳朵。
一想到他刚刚从背后抱过自己,便恨不得赶紧连这身衣服都绞下来烧掉,再准备一大木桶的热水,好好搓搓背。
谢临香狠狠地压下胸中那股烦闷。
姜思南笑道:“阿盈妹妹在此处见到我,不觉得意料之外吗?”
谢临香只低了头,并未说话。
四下皆静,姜思南终于察觉出这气氛不对劲了。
他同谢临香自幼被指婚,时常相见,算得上是一同长大。
幼时谢临香总跟在他身后,唤他五哥哥,有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就是拿给他看,宝贝得不行;不开心了,只要他稍微逗一逗,便会展露笑颜。
四年后她回京,他以为阿盈什么都会听他的,他说什么她都会听,他一逗她便会开心。
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阿盈怎么了?”姜思南面有担心道,“是因为大理寺查出的那件事,所以担心了吗?”
姜思南昨晚已听说了此事,今日知道她进宫,特地守在这里想哄哄她开心,好让她还能像几年前那样依赖他。
可谢临香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
姜思南上前欲揽住她的肩膀,却又被她侧身避开。
于是微有尴尬地宽慰道:“你放心,老九办事不利还要抢个功劳,父皇已经罚过他了,我已经向父皇请命接手此事,以后你的安全,交给我便好了。”
“你说什么?”谢临香一怔,急忙抬头,“什么意思?”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姜思南笑道:“毕竟你是我的王妃,父皇已经准备定下日子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欺负襄王妃了。”
这明显不是谢临香想要的答案。
她甩开姜思南的手,略有薄怒地盯着姜思南的眼睛:“九皇子为什么会被罚?!”
是他在皇帝面前挑拨了什么吗?
话题岔开,姜思南有些不满:“老九办事不利,查不出东西,还在父皇面前三缄其口。阿盈你这般担心他作什么?你的安全交给这种人,叫我怎么放心?”
这一番话说得谢临香气血翻涌,不得不闭了闭眼,才开口道:“九皇子很在意我的安全,姜思南,你不要太过分。”
襄王怎会料到,记忆中那个乖巧可爱的阿盈妹妹,此刻竟然对他直呼其名,为的还是另一个人,一时间不免错愕。
“阿盈妹妹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个外人,要对我这般冷淡?”
“呵。”
谢临香此刻心情很不好。
不顺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唯一让她觉得宽慰的人此刻因为她的事情而受累受罚,这让她心里更过意不去。
再加之姜思南此刻在她面前晃,便是半点都不想再装了。
索性撕开伪善的面具,直面现实!
“外人?”她有些讽刺地笑道,“敢问襄王殿下,自己可曾有过这内人外人的分寸?”
回京以来不过两个照面,他哪次不是护在柳月灵的身前?既然早就心有归属,又何必来招惹她,在她面前费尽心力惺惺作态?
这一刻,谢临香厌恶至极。
姜思南闻言一顿,缓了缓后,竟咧嘴笑了起来:“原来阿盈妹妹是吃醋了吗?”
“因为我帮柳月灵说话,阿盈妹妹觉得不舒服了,是吗?”
他一脸的从容,仿佛不过是在哄一只炸毛的小猫。这态度实在是让谢临香觉得可笑,也真是难为他此时还记得连名带姓,而不是称一句灵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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