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燃将她的手提走,塞回被子里。又轻轻托起她的头,替她调整好枕头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他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他一回想起聂歆轻浮的举动,全身血ye似乎都在往上涌。
还好那玫瑰香的分量少,她闻到的不是很多……
许川燃望着终于安担下来的聂歆,长吁一口气。他从衣柜最底层抱出一床备用垫被,铺在了地面上。
躺了半天后心还是静不下来,他咬咬牙,索性把垫被抱到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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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歆这一觉睡得死,直到十二点才醒来。
她一睁眼,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残存的睡意荡然全无。聂歆头顶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白炽灯,孤零零的吊着。天花板和四周的墙壁都是统一的纯白色,白得没有一丝污垢。
聂歆掀开被子,才闻到一股酸臭,是从自己领口散发出来的。礼服领口处一团深色的红酒印,印子上还粘着污秽。
她勉强有力气撑着爬起,左手摸到叠在床沿边上的衣服。她掀开衣服,发现衣服下的床单上也占满了她吐出来的东西。
聂歆:“……”
她唰地盖上。
面前,床单是很简约的蓝白条纹,被子也是配套的。正对着床的是写字台,上面叠着一些大学体育课程的书籍。书籍旁立着一架有点老式的台灯。台灯旁放着水杯,水杯下压着几张手稿。水笔的笔帽还没合上,就那样随意地摆放在桌面。
他的房间是朝南的。今日天气晴朗,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角,窗帘随风飘荡。风吹起手稿的一角,聂歆依稀可以看清上面写着的是曲谱,还有几张是儿童画。
侧靠在书桌旁的那把吉他,倒是吸引了聂歆的注意。虽然她不玩音乐,但是能辨别出那是一把进口的全单吉他,价格大概在两万左右。
他果然会弹吉他……
聂歆一想到他手上的茧,昨夜的记忆便如chao水般涌入脑海。她忽然觉得头昏脑胀,整个脸也开始烧起来。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抱着许川燃不撒手,还在他身上乱摸,好像还说了些害臊的话……
自觉丢人,聂歆不禁用手捂住脸颊。
“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醉成那样?”聂歆反问自己,眼底满是疑惑。她的酒量并不算差,而且宴会上的红酒度数也不是很高,照理来说不可能喝得烂醉,还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聂歆本来想发消息问问宁橙,却没在床头柜上寻到自己的手机。只有一把备用钥匙和一个没电积灰的闹钟。她这才想起手机放在包包里,而包包还在宁橙那,没有带过来。
聂歆缓了好久才从被窝里钻出,她在床尾的地板上寻到自己的高跟鞋。两只高跟鞋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聂歆望了一会,突然又不想穿,于是光着脚走到他的书桌前。手稿上的笔记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好像是他自创的一首歌,旁边空白处标注着吉他的和弦和节奏型。而另一幅儿童画的风格与音乐手稿迥然不同,画上是用蜡笔涂抹成的花,看样子像小孩子的手笔,署名是许瑶瑶。
许瑶瑶?
聂歆有些诧异,是他的妹妹吗?
她觉得偷看别人的东西似乎不太好,于是挪步到房门口。
许川燃租的房不大,聂歆打开房门,一眼就望到了头。客厅也没有人,一床垫被突兀地铺在中央地板上。四周寂静无声,室内没开灯,仅靠窗外的自然光还是有些昏暗。
她的肚子饿得正叫时,大厅门外传来钥匙入孔的声音。聂歆愣了一下,许川燃就推门进来。
他穿着藏青色的卫衣,手里拎着一袋东西,用雪白的塑料袋装着,看不出是什么。另一只手里捧着课本,看样子是刚上完课。
许川燃见到聂歆杵在房门口,眼里闪过惊讶:“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呢。”
看到他,聂歆就想起昨夜的事,这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瞬间染成绯红。她尴尬地咳了两声,含糊地嗯了一句,算是回应。
许川燃看见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眉头蹙起。他从塑料袋里取出刚买的女士拖鞋,寻了把剪刀剪掉吊牌,递到聂歆脚边:“试试看吧,随便买的。”
聂歆点头,两只脚丫塞进拖鞋里,却意外地发现很合适。穿完鞋后,聂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饿了吗?”他将课本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淡淡地问了一句。
“嗯?”聂歆没听清楚。
他轻笑一声,语气戏谑:“姐姐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知道他在揶揄,聂歆瞬间又想起自己昨晚说的话,实在是觉得没脸见他。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老板,怎么着也比许川燃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大学生强,可不能怯场!于是她清了清嗓,双手抱胸,洋装潇洒地说:“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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