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才让楚怜钻了空子,轻易挑拨了他们兄妹的感情。
今年,原身即将年满十八岁,她在队内女子混合泳训练中取得了第二的好成绩,拿到了八月去亚运会的名额,可谁料这一次回家竟被楚怜陷害至此,她如今身陷囹圄,也不知哥哥是怎么和国家队解释的,总之,她的名额没有了,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回队?哥哥的不信任加上多年辛苦付诸东流,原身能不恨吗?
而以原身现在的处境,想要完成她的执念,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不管怎样,秋晚首先得从这里离开。
那些人提到原身的家人曾拜托他们大力治疗,想也知道那个“家人”是楚怜,她现在或许以沈太太自居吧?而从这句话看来,她果然清楚这家机构的内情。
想到这里,秋晚微微睁开眼睛。
“哟,彻底醒了。”
有人发现了秋晚的动静,问她,还想跑吗?
秋晚果断摇头,对方似乎愣了一下,嗤笑道:“终于听话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白吃那么多苦。”
显然,原身之前不服管教,这些人对她多有怨言。但原身从小娇生惯养,进来这里又满腹委屈,偏偏还遭遇了那么多折辱人的手段,这一切都让原身生不如死,很难低头认怂,她的反抗让院方加强了对她的管制与惩戒,恶性循环之下,原身要猴年马月才能离开?
秋晚想出去,不可能沿用原身的行为方式,她只能装作被吓怕了的样子。
那几人见秋晚不言不语,互相看了几眼,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其中一人道:“既然你想学好,老师就给你个机会,今天先到这里,一会儿你回宿舍休息。”
“要是下次你再犯,老师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否则对不起你家人把你送来。”
那人见秋晚下意识一抖,满意地笑了笑,让两个人送她回房。
就这样,秋晚在这里过了六七天,由于她表现得一直很“听话”,中心里又刚被送来十几位新人,“老师”们没有再找她麻烦。她每天按时起床、吃饭、上课、睡觉,听起来似乎很正常,但只有亲身进来的人,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绝望。
课堂上,老师们会让学生相互点评,若有人指出你不好,或是你对别人的点评不够深刻,那对不起,你要接受惩罚;下课了,中心提倡学生相互举报,你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甚至是沉默,都有可能被举报,一旦举报成立,那对不起,你要接受惩罚;你受不了了,想逃,想要自杀,一旦被发现,那对不起,你要接受惩罚……
这些惩罚不一定是电击,也有其它或生理或Jing神上的折磨,但不论何种方式,都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这里没有信任,连喜怒哀乐都不能有,摆在你面前只有限定的规则,你要想安然无恙地生活,就必须遵守规则,哪怕他们让你变成一只狗,你也只能汪汪汪地吠。
秋晚时刻提心吊胆,她路过的每一个角落或许都有一双眼睛监视着你,她遇见的每一个人,或许一旦与他们错开,他们就会回头注视着你的背影,然后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你举报。
她曾经亲眼看见一个学生哼了句歌就被举报,不论他怎么哭求,还是被老师带去办公室谈心,或许是他的回答不够完美,没多久就被送入了电疗室,再出来时,连牙齿都给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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