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雪震惊,“他什么意思?”
“不知道。”傅意川神秘兮兮地凑到傅意雪耳边说:“我觉得他想追言忱。”
傅意雪:“……”
两人对了个眼神,在这个问题上就此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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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看着傅意雪递过来的口服ye愣怔了几秒,她想也不想地问:“沈渊买的?”
傅意雪点头,“我跟我弟都觉得他想追你,你觉得呢?”
言忱利落把口服ye喝完,躺回到被子里紧闭上眼,“不知道。”
他看见自己偷悄悄把药片吐了。
她以为自己的小把戏可以瞒得了任何人,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
言忱几乎从不吃颗粒状的药,她咽不下去。
要么把药片磨成粉,要么喝冲剂,最好的就是喝口服ye。
他还记得。
傅意雪关了大灯,只留下床头昏黄的小灯,“言宝,你明天还去nai茶店吗?”
言忱已经昏昏欲睡,只迷蒙着回答:“不去了。”
她跟老板娘也只多续了两天。
那时本来已经打算不去了,天天被人围观不是什么好事,但看见站在楼下的沈渊,她莫名其妙就答应下来。
好像就是为了再见他一面。
如今,人也见过了,她也没什么再去的理由,更何况这感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鼻音太重连说话都变了声调,更遑论唱歌。
傅意雪也怕惊扰她睡觉,没再说话。
但在半梦半醒间,言忱忽然意识到——
“沈渊跟你弟一个班?”
傅意雪愣怔,“是啊。”
“我记得你弟跟你同年入学?”
“对。”
言忱沉默半晌,喃喃自语道:“他也复读了啊。”
“什么?”傅意雪没听清楚。
言忱轻叹口气,“没什么。”
她这几天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前她问过陆斯越平川大学医学院,对这个院系有一点了解。
平川大学的临床医学专业有五年制、七年制和八年制,学制不一样,培养的方向也不一样,国内很少有这种多学制同时招生的学校,办校地点也大多在三甲医院附近,方便医学生实习。
那时她以为沈渊读了七年制或八年制,没想到他今年才毕业。
那之后呢?他是考研还是工作?
听陆斯越说,临床医学专业的学生大多都会选择读研。
言忱思绪绕了又绕,最后又绕回到他复读的这个点上。
他怎么会复读呢?
12年川大的录取分数线是652,就算临床医学专业分高,再高二十多分也足够。他一模的时候已经接近700分,还因为粗心把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给写错了。
她很清楚地记得那天。
他们学校贴了红色的成绩榜,他的名字挂在第四。她请他喝了杯甜到腻的nai茶,还找了很久没联系的朋友要了两张特贵的五月天演唱会门票。
那一年五月天开“诺亚方舟巡回唱演会”,她买的是南京场。
那时她揶揄他是清华预备役选手。
他问她想考去哪里?她一直都没说话。
后来她们去南京,两人坐在酒店的阳台上喝酒,她灌了一大口冰啤酒下去,脑袋搭在椅子边,轻描淡写地说:“去平川大学吧。”
“一马平川,没有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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