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凌逸暗中处理了陈西,当然不可能用太子的身份。
陈西虽然为人暴虐,然而面容却有些清秀儒雅,凌逸废了陈西的武功,哑了他的声音,随后将他卖进了男倌为主的ji院里,还特意叮嘱让老鸨好好调教,日后让他主要迎接嗜好暴虐性爱的客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很公平。
再捏一个跟陈西一样的傀儡作为将军,岂不是更安全更可靠?
另一方面,云明渐渐不再害怕凌逸,甚至还亲昵起来。
于是凌逸终于能着手开始对云明日常穿衣吃饭的教学。
他们俩坐在桌边,凌逸止住云明快要向桌面伸出的手,递给他一双筷子:“吃饭得用筷子。”
云明右手握住筷子,有些疑惑地看着,插进一盘菜里搅动,却搅不起菜来。又一手拿一根筷子,想双手合作将菜夹起来,却也困难。搅弄了好一会儿,直到那盘子里的菜都被他搅得溢出来盘子,他便有些丧气地看着凌逸,一只手偷偷地想伸出去直接抓菜去。
凌逸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看着我是怎么用的?”
云明于是转头看凌逸拿筷子的模样,自己也学着这样拿着,颤颤巍巍地去夹菜,似乎也有些困难,好不容易夹出来一块rou,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块rou平移进自己的碗里,随即抬起头来看向凌逸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在求夸奖。
凌逸忍不住笑了,温柔鼓励道:“真厉害。”
云明于是也跟着笑起来,再次朝气十足地去夹菜。
夜里云明也不再钻到床底下去睡了,会缩进被窝里,连带着脑袋一起给遮住,遮一会儿自己就憋不住了,又悄悄的伸出半个脑袋来,澄澈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凌逸。
一天夜里突然下了暴雨打了雷,他吓得在被窝里弓起身子,随后又猫一般轻点地上,几步就钻进了凌逸的怀里。
凌逸将微微发抖的云明抱住,一只手轻抚他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别怕,我在。”
云明慌得在凌逸怀里乱蹭,凌逸被蹭得小腹生火,却还是忍着安慰他,也不知安慰了多久,怀里的人才慢慢安心下来,渐渐睡过去了。
凌逸没敢动弹,硬是熬了许久才终于让自己的反应消下去了。
从这一晚后,兴许云明发现在凌逸怀里睡觉更为舒适,他便就这么安了窝。凌逸自然也很乐意,当然如果云明就这么乖乖地睡着不到处乱蹭就更好了。
云明越发黏凌逸,只要凌逸在他身边,他便也不会再怕人。于是凌逸又为他请来了太医。
太医看后便开了一些药,但也不确定能不能医好疯病,他道:“这主要还是看病人自己的状况,病人若是心情平稳愉悦,那自然恢复有望。”
然而这个有望似乎一样望不到头,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老皇帝年迈去世,凌逸登基,群臣开始比以往更加卖力地劝他选秀女纳妃嫔,他都置之不理。
几乎所有人知道,年轻的帝王在政务之余,唯一的爱好就是陪一个得了疯病的前敌国太子玩幼稚的游戏。
有时候就有太监经过,大下雨天的,他们那个平日里Yin冷沉稳的帝王赤着双脚,为云明举着伞,两人在水塘里玩踩水。有时候大太阳的天,又看到平日里威严的帝王躺在地上装晕倒,可怜巴巴地说自己是一只被晒干了的兔子,要另一只云明兔子喂水。
幼稚得六岁小孩都不屑玩的游戏,两个人却笑得很开心,配合得简直心有灵犀。
花灯节那个夜晚,凌逸又带着云明去大街上逛灯火。
大街上人chao汹涌,凌逸一直紧紧握着云明的手,云明新奇地看着街上的花灯,模样很是高兴。
凌逸静静地看着他,看见他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勾唇,突然见他盯着一只兔子灯发呆,凌逸一愣,竟和他当年送给云明的灯模样相仿。
难道现世中的有些记忆或偏好也映射进这过往的记忆里了吗?
凌逸买下那只兔子灯,递到云明怀里,云明很高兴地逗弄着,突然很高兴地盯着凌逸看,凌逸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又见他指了指灯,又指了指自己,呜呜呀呀的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凌逸想了想,指了指兔子灯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只兔子灯和我很像?”
云明飞快点了点头,橙黄的灯光映着他眸子里的星夜点点。
凌逸失笑,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了,现在这个模样哪里可能跟兔子像?青年的他轮廓硬朗,五官没有一处不是坚硬的,连气质也在魔界多年的打磨里变得Yin冷,他哪里配像一只兔子。
分明他的师尊现在才是只货真价实的兔子,可爱可怜,单纯无辜宛若一张白纸。
然而他的心却为此变得更为柔软,好像有一块塌进去了一般。
他们在街上缓行,路过河畔时能见到许多人在这里放灯,云明好奇地盯着,凌逸微一抬头,神识透过路边这ji院的高楼,能看到里面寻欢作乐的人群。
凌逸很快认出其中一个人是陈西,他赤裸的身体上满是伤口,正柔顺地跪在地上挺起屁股,接受另一个男人的鞭打,并且他身上各处也被人亵玩着,然而他没有抗拒,反而讨好地迎合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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