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和赵凛都不禁想到了这些问题。
穆弦咳嗽了几声, 喘着气,又开了口。
“令尊将此信写了不止三封,意思类似,传给了江南当时文字狱相关的几家人,这才让这些人家免去了抄家灭族的危难。但令尊也被捉了莫须有的罪名, 被贬逝于任上。”
穆弦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看向了程玉酌。
“姑姑有没有想过, 令尊当年的死,会不会不是意外?”
他话音落下, 程玉酌脸色发白。
… …
赵凛让任太医去给穆弦看了伤势。
寻到了程玉酌。
程玉酌安静地坐在假山石上,目光落在假山前的小池里,一动不动。
赵凛心下一抽一抽的疼。
程谦如果不是病逝,那么约莫与穆弦父亲的死法一样了。
毒杀。
杀他的人是谁?
左不过自己的父皇。
赵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站在程玉酌身后踌躇。
程玉酌却发现了他,“太子爷。”
“阿娴。”
赵凛想将假山石上安静坐着的人拢在怀里,却被她主动拉住了手。
“阿娴?”赵凛目露惊讶。
程玉酌笑了笑,她的笑很轻柔。
“这些都和太子爷无关。”
赵凛忍不住从后将她抱在怀里,程玉酌覆上他的手。
“太子爷… …你真的辛苦了。”
“我不辛苦。”赵凛将下巴抵在她肩头
。
“这条路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我不可能装作不知道他都做过什么,我不能装作我长兄的死真的与他无关,若真如此,我和他也没什么区别。”
程玉酌心下丝丝地疼,握住了他的手,又被他反手握住。
“阿娴,相信我。”
“好。”
… …
穆弦伤势严重,当晚险些咽气,又被任太医妙手回春救了回来。
魏丹菱一夜担惊受怕,见穆弦醒过来,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程玉酌安慰了她一番。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穆弦能活下来,他们两人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穆弦有了转机,那名为厌真生的说书人却已经被行刑,此人咽了气,被挂上了城楼。
京城忽的笼上一层黑雾,人人在城楼下胆战心惊不敢言语,行色匆忙之间,是这座像征着皇权的城下汹涌的暗chao。
袁白彦被关押,二十板子不止是疼在身上,更是疼在心上,本来以为能翻身,可就这么被断送了前程。
上面的判决已经下来,继续流放。
程玉酌听说袁白彦在牢里发了疯,拒绝流放,肆意辱骂,甚至骂了太子。
这般疯魔的下场也是显而易见,他再受了二十大板,人还没出牢狱,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秦玉紫连夜卷了袁白彦的钱财跑了。
赵凛回了宫。
事态紧张起来,他随意出宫的时间越发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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