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冶想了想,想了又想,手臂肌rou稍稍用力,一个劲儿地收拢来,抱得更实了。
对着金色的大狗,他还可以自欺欺人,你看,我没有跟人亲近啊。
每日不间断的锻炼让他自我感觉良好,正值Jing力旺盛的年纪,好像连担忧和愁苦都像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
可就算徐时冶白天能赢下足足七个回合的拉锯战,一到深夜,也依然会无所适从地叹气,活得像只被打回原形的厉鬼。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产生了某种错觉——为什么那些过往变作了刮画上盖的那层黑色膜,似乎他只需要伸手,轻轻在其上划开一道小小的口子,就能将艳丽的色彩显露半截。
要是真的能如同剥落的墙皮那般稀碎得以轻松抖落干净就好了。
徐时冶平静的表情下翻涌着火山爆发般的负面情绪,那些低落、难受、痛苦像是皮肤的一部分,紧紧地附着在身体上面。
可是真要让他在无影灯下细细剖开来,被镊子夹着rou翻来翻去,冲洗啊上药啊,这样一套彻底清创下来,又会极疼。
想象中的场景停滞在了脑海里,他期待的第二个吻并没有出现。
但青泽搂着他的腰那一刻,暂停的时间宛如急速奔涌的长河,再度流动。
徐时冶的背整片麻掉,明明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光是缓缓推着腰,便让他的痒意如火焰般窜起,腰上的皮rou像蛋挞那层酥酥的外壳,一碰就哗啦哗啦往下掉渣。
等青泽换了睡衣,房间里的两人便不再有亲密之举。
徐时冶想说这也太刻意了,突然想起这是自己反复无常,扰人休息,还没皮没脸地赖着。
既然如此,能不能再等我一会儿,让我再赖一会儿。
空气中的木香和茉莉花茶香飘了一阵子,羽毛落地般地沉淀下来,仿佛是在强行掩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挥之不去的幽香满室,盈在鼻尖口,鼻翼微微起伏,就能嗅到一捧清新的花茶味。
青泽这两天启了一罐新茶,顶尖的茉莉花茶往往香得醉人,比老三花还馥郁的味道,称得上浓。
徐时冶做了个梦,梦中的他哼哼唧唧地发出了令自己无比恶心的声音。
心里顿时滚过一万根感叹号。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跨坐在青泽大腿上,一丝不挂、不着一物,总之就是没穿衣服……
青泽的长发及腰,堪堪搭在自己的肩头,宛如夜幕中细长的雨丝,将自己笼罩,他的发梢挠着自己后背的肩胛骨,仿佛数根崩断的弦垂在琴上。
徐时冶寻思着不太对劲,便从青泽身上起来。
梦里的青泽和他十指相扣,轻轻一拽又把徐时冶拉回来坐着,场面诡异得很,两人一时无言。
于是徐时冶伸手摩挲青泽的肩,拥抱的时候,他的脸好像就是挨在这里,暖意联通之后,肩膀的温度直达自己的心脏深处。没想到他藏在衣服里的肌肤比手、脸还要白了一个度,好似一盆牛nai泼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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