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冶能听到很多种声音,悠远而模糊,仿佛是从海面上传来的一般,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譬如李晔旸一脸笑容跟他说:“别怕,我们能赢。”
Wiz喜上眉梢,美滋滋地乐道:“我们是冠军!”
思林云面无表情,仍然是两个字:“冠军。”
周一以极其肯定的姿态附和:“嗯!”
青泽的声音很稳,像是在描述某个事实:“我保你,能赢。”
然而还有很多充满恶意的声音。
那些魑魅魍魉狞笑着道:“狗都没你听话。”
“真贱。”
“装什么?不是享受得很吗?”
他被无形的触手缠住,吸盘牢牢附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徐时冶抬手一够,那些软肢便猛然绞紧,迫使他窒息,喉咙被死死扼住,口鼻被严密地堵住。别说彻底清除,光是触碰就已经让他眼眶里盈满泪水。
时间一久,触手末端甚至伸到了喉管里,滑腻地蠕动着,将他反复贯穿。
他睁开眼睛,面前是黑色的人影,正掐着自己的脖颈,再一晃眼,那双手又变作毛茸茸的兽爪,轻轻抚摸他的后颈,像挠小猫那样缓缓揉捏。
徐时冶的脑海中闪过了太多场景,时间久到仿佛度过了整整一夜,然而当他意识回笼、耳畔环绕着自己颤成数段的急促呼吸声,才知道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推开车门,映入眼帘的雕塑、喷泉还有草坪似在哗啦作响,那是渣客镇防守方最后一个复活点里金币的碰撞声。
徐时冶心想,敢情青泽平常还是太低调了?
青泽咳嗽一声:“有些简陋。”
前排的司机听了都不由得嘴角抽抽,您这是重新定义“简陋”二字啊。
徐时冶第一天就知道他有钱,但没到这么有钱。
青泽朝着徐时冶交代这个月安排:“我妹妹马上生日,这个月第三周比赛前我要请几天假。”
“好。”
如果岁月可以倒流,徐时冶绝对不会轻描淡写地回答“好”,而是会问出他想说的那句话——你去哪儿?
然而此刻,他们都不知道命运的齿轮会如何转动,以至于他们互相面对面还绕了一个天大的圈子。
青泽把担心的话咽下去,坚定地相信徐时冶可以自己迈坎。
管家准备的客房最终也没有用上,青泽更知道徐时冶怕生,提前讲好了,她们不用出现,工资照领。
徐时冶怀疑自己其实是来参观的,光是青泽收藏的毛绒耳朵就有一面墙。
他坐在床上,一身灰色的卫衣。
正值日落时分,夕阳斜照进来,青泽就站在床边,从里到外穿了衬衫、降温背心、萌系兽装、浅粉色的齐胸襦裙,披着橙金的霓帔,白色的绒毛被也被阳光染成暖色调。
徐时冶心都软了半截,再也憋不下去,主动抱住了他。
青泽歪着头,搓了搓爪子,抚摸徐时冶的头顶。
徐时冶仗着隔了一层材料,毫无顾忌地和他拥抱,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蹭了又蹭。
青泽心想怎么看起来有些可怜。
徐时冶却在此时抬头,眼里亮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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