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主一听,眉头微挑,她本是想借此套套景辞对那表姑娘的想法,却没想到他直接答应了相看,顿时又疑心起今日的晚宴是自己想多了。
母子各怀心思,一杯茶喝了三刻有余。
憩园
温宁回来以后,心神颇不安定。
她这几日无意间看见了母亲留下的绣样,便想着完成这幅绣品来为外祖母祝寿,也算全了母女两代的共同心愿。
然而心思烦躁,绣着绣着,总是不自觉想起这几日谢景辞古怪的言行,一晃神,针尖便扎进了指心。
直到鲜红的血珠沁出来,温宁才回过神来。
银环连忙攥住她的手指止住血,可是血珠却不小心滴到了绣品上。
看着那帕子上血污,银环颇有些可惜:“沾了血,这绣帕怕是不能用了。”
到底是母亲的遗物,温宁叹了口气,便是用不了,也收起来存个念想吧。
可是刚一拿起,灯光一洒,温宁忽然发现那血迹滴落的地方竟隐约显出了字样……
作者有话说:
打哑谜
第20章 寿筵
“这是什么?”银环凑了过去。
隐约能瞧见个字形,却看不分明。
温宁摩挲了一下,牙尖咬破指腹,两滴血晕开,字迹渐渐分明。
红色浸染的地方渐渐显出两个白字——“扶风”。
“怎会有字迹,这扶风是何意?”银环很是惊异,这绣样估摸着是夫人未出阁前留下的,没想到竟藏了个如此隐秘的东西。
指尖滑过那两个小字,触感微滑,温宁便明白了:“这字是用白蜡写上的,因此平时难以注意。但一旦沾上了深色,这蜡字一对比便显出形迹了。”
道理并不复杂,是一种隐秘传递消息的方式罢了。
温宁又看了眼,帕子上绣的是青竹,母亲按理来说当时尚未出阁,所以这绣帕应当是用来传情之物吧。
至于“扶风”,大概是母亲当时的心仪之人……
温宁并不了解母亲年轻时候的经历,只听说她与父亲成婚后琴瑟和鸣,后来又因为她被拐而郁郁而终。
这下偶然窥见到母亲年轻时的一角,温宁心下颇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那母亲当初为何要远嫁父亲?
“扶风”到底又是何人呢?
翻看了母亲留下的其他绣样,温宁并没找到什么线索,只是过程中反而找到了一副松鹤图,看样子大概是为当时老太君五十诞辰准备的,但不知为何,那绣稿只完成了一半。
算了算时间,估计还未等到老太君的诞辰,母亲便已出嫁了。
然而比较令人奇怪的是,世家贵女从定亲到出嫁少说也得半年,半年的时间母亲为何没能绣完呢……
还是说,她出嫁的实在太急,急到连寿辰礼也来不及完成?
如果是这样,温宁抿了抿唇,这般着急的婚事未免也太过蹊跷了点。
然而,时间太过久远,而且又是母亲的私事,她不好去烦扰外祖母,父亲又远在边关,只好暂且压着。
自从江娆落水和老太君晚宴那日的敲打之后,园子里一连数日都颇为安静。温宁这些日子并未找到更多的线索,便把心思放到了寿礼上,接续着母亲当年未完成的那副松鹤图,也算全了母女两代的心意。
到了寿筵那日,她才真正感受到簪缨世家的强盛与丰裕。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流水般的奇珍异品从早到晚地从角门里送进来,看的银环一次比一次惊异。
“这还只是办个寿诞,若是轮到这府里的世子成亲,真不知是何场景!”
是何场景?温宁隐约有点印象,大抵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日从一早开始,世家夫人和贵女便陆续到了园子里,钗环满头,雍容华贵,连走路带起的风都带着一股香气。祖母寿诞,太子妃也回了府,更为这园子添了一份贵气。
温宁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位让祖母赞不绝口的令姐姐,她相貌不太像公主,倒更像是大老爷,端庄明媚,举止娴雅,即便是遇了喜,仍是不减风采。相比之下,那位太子殿下反而显得庸常了些。
平日里偌大的厅堂今日乌乌泱泱,各国公府侯府伯府的夫人和小姐们一走进来,连夜晚都要被他们头上的明珠照亮。
平康县主今日衣着极其华丽,颇下了一番功夫,但触及温宁之时,目光一顿,又觉得自己这身打扮被衬的颇为俗气。
倒不是说人工雕琢的不美,但相比起来,总觉得差了些浑然天成的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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