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雀儿方才横冲直撞,这会儿见了光,也朝着帐外飞去。
谢景辞一手揽着温宁, 眸光微凝, 另一只手一擒, 便把那作乱的金丝雀抓到了手里。
此时,温宁这才看清方才冲进帐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原来只是一只小鸟儿,红红的喙,细细的爪,在他手中不断地扑腾。
“放了吧……”温宁不好意思地低下微红的眼,看起来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小东西。
她脸上微微出了些汗,眼角还有些shi意,谢景辞偏头轻轻吻去了她颊上的泪痕:“在这里再待一会,我把人送走。”
外面还有人在,隐约看的见一角男子衣裾,温宁羞怯地放开紧紧环着他的手,点了点头。
玄色的帷帐又被拉上,谢景辞倒提着那鸟,出了内室,一把丢到了梁骥怀里。
梁骥连忙打开了笼子,门栓一下来,那鸟便被关了进去。
方才,他隐约听见了女子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听不分明,虽只瞧见了模糊的身影,想必也是个美人。
只是,没想到谢景辞竟也会有这么耐心的时候,抱着人低低地哄着。
“里面这位是?”梁骥抬着眼,眼中充满了兴味。
谢景辞没理,转身洗了洗手,又拿帕子将那雀儿扑腾过的地方都掸了掸。
衣襟微乱,大概是方才被那帐中的美人扯开的,梁骥眼一瞥便看见了他一贯扣的紧实衣领下的模样。
喉结下微微发紫,隐约还可瞧见一枚深色的咬痕。
啧,那美人声音如此细弱,也不知被逼成了何种模样,才在他身上落下了这样深的咬痕。
梁骥嘴角勾着,难得找到他的短处:“没想到定国公世子还有金屋藏娇的兴致,我原以为那京郊的一房偏室,已经是你这位大公子最出格的事了,你如今倒好,竟直接带了人进府里!”
不过说着说着,他忽然咂摸了一下:“不对啊,你对那外室不是挺上心的么,怎么又带回个别的?难不成,府里这个就是……”
“别乱猜。”谢景辞扔下了帕子,眸色有些不虞。
“好,我不说了。”梁骥摆了摆手,忽想到了那外室的身份,脸色难得变得庄重起来,“不过,你那外室出身教坊,若是想嫁进这国公府,简直比登天还难。即便是做妾,怕是也少不了受磋磨。你若是当真在意她,须得好好考虑。”
他这会儿眉头微蹙,没半点从前的玩世不恭,谢景辞扣着衣襟的手一顿,便知晓他想起了母亲。
“嗯。”谢景辞点了点头。
“最好,不要像我母亲那样,出身不好,却偏偏和那个人长得最像。抬进了府里,也一直活在流言里。”梁骥嗤了一声,笑容中有些伤情。
他母亲死状极惨,从那之后,梁骥便一改从前的勤奋上进,成了平京城有名的混不吝。
这件事两人都默认不提,这会儿忽然被勾起,谢景辞拍了拍他的肩:“伯母的祭日快到了吧?”
“嗯。”梁骥垂着头,鼻音有些重,“今年他要升亲王了,旨意大概就在这几日,一个死去了这多么年的偏室的祭日,怕是早忘了个干净。更何况,我那位矜贵的妹妹诞辰也就在这几日,府里正忙的热火朝天。除了你,我母亲的祭日怕是也没人会记着了。”
“伯母很好。”谢景辞从未有轻视过她的意思。
“人人都在说他痴情,可我母亲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他纳进府里,后半生都在模仿另一个人的行径,最后生生被逼疯跳了井?”梁骥眼眶微红,眸中又带着怒意。
“别想太多了。”谢景辞安慰道。
这话题太沉重,梁骥不想再提,半晌,忽又问道:“诶,对了,说起我那妹妹来,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意思?”
“没有。”谢景辞唇线紧抿。
“那就好,我看她这些日子总往国公府里跑,还以为十拿九稳了呢。”他又恢复了那般吊儿郎当的姿态,话音里带着些嘲讽。
恭郡王如今正得圣心,梁怀玉是他的嫡女,又是二姑母的女儿,现在这个关口,谢景辞眉心微蹙,倒是确实不好直接动作。
“前段时间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谢景辞沉思了片刻。
“有点眉目了。” 梁骥放下了鸟笼,“那玩意儿果然不是最先出现在平京,我那些狐朋狗友传出来消息,说是越州上层的圈子里近来流行一种长生的秘药来,不少富商巨贾乃至朝廷大员都在求药,只是那药颇为稀缺,竞价已经超过了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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