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事就是得找领导。理不辩不明,光凭一张大字报咱也没法判断谁对谁错,让领导们去调查清楚,到时候咱们也知道是咋回事了。”
“对对,走,找领导!让领导看看这到底是咋回事。”
“作孽哟!不管是咋回事,这孩子要真是老吕家的,那他们可坏良心了!”
“可不,他们自己家孙子宠成那样,外孙就连家门都不让进?”
“哎,真不是人干事!”
有厂里这么多人跟着,门卫自然不会阻拦,宁欣和丁芹非常顺利的进了印刷厂。
上班早的人,看到一群人簇拥着进来,自然也有好奇的,纷纷围过来打听。
有那不急着上班的,当然也跟着要去看个热闹。
于是人围得越来越多,宁欣他们还没走到办公楼,厂长和书记就全都知道这件事了。
等他们慌忙赶下来的时候,宁欣和丁芹已经在办公楼前把大字报给贴好了。
厂长当时眼前就是一黑。
“扯下来,扯下来!这都什么年代了,咋还贴这东西!”他气得冲着人群喊道。
看领导发了脾气,立刻就有两个小年轻走上前,伸手就要撕。
宁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丁芹更是站在了她的前头。
俩小姑娘都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
她们俩就这么站在大字报的跟前,完全没有一点要移开的意思,那俩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迟疑着,不好上前。
厂长和书记在楼上的时候只是听说有人来告状,状告印刷车间主任吕家虐待儿童。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俩其实并不知道。
年底了,马上就要到报这一年生产量的时候,俩领导的心思都在生产上,对于这种家庭事务根本懒得Cao心。
要不是听说那人已经进来了,他们连楼都不会下。
可现在,看到来告状的居然是这么年轻的俩女孩,两个年过五十的老领导还是有点惊讶了。
“两位小同志,有什么事咱们到里面谈。不管吕军同志犯了什么错,作为领导我们肯定不会姑息放纵,该处理肯定会处理。可你们这样一来就贴大字报,也有点不像话吧?有什么事最起码双方见个面,说一说,也让我们给评个理,你们这么做,是不相信我们领导会公平对待?”
书记毕竟是搞政治工作的,说出来的话有理有据。
宁欣也不反驳,而是上前将小池的体检报告交到了书记手里。
“这是我侄子的体检报告,我相信这比我们谁说出来的话都更有效。今天我们俩这里,找领导评理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我们希望能够让大家全都认清吕军,还有吕家他们一家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大家早点认清他们的嘴脸也早点做出防范。有的人啊,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们太擅长掩饰,也太擅长用虚伪的面具来遮掩肮脏的内心!
我哥为了吕艳,签下了扎根农村的协议,去年才返城。他们所在的地区,是全国闻名的最穷最苦的地方。可我哥哥这么做得到的是什么呢?是吕艳转眼嫁人,是她隐瞒我们全家,把我哥哥的骨rou悄悄送人。
而吕军呢?他身为小池的大舅,对待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外甥就像是对待垃圾!任孩子病得快死了,连门都不让进!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各位工友,你们还敢和他们打交道?你们还敢信任他们,愿意让他做主任,愿意在他手下干活?!”
最后一句话,宁欣提高了音量,顿时旁边的人群里传来了嗡嗡的议论声。
厂长和书记盯着那个检查报告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他们没有想到那孩子的情况会如此糟糕,如果按照检查报告所述,那么面前这姑娘说得没错,当初那孩子真的是差点没命。
这个时候的工厂并不是像后世一样,除了生产对于职工的家庭生活领导不怎么过问。
这还是以厂为家的年代。
大家把厂子当家,那么厂领导也就是大家长。
领导们不仅要抓生产,也得抓职工们的品德教育。
吕军家的这些事确实很有几分触及人们的底线了。
“吕军上班了没,去把他叫过来!”书记率先发了威。
可都没等周围的人去叫,人群里就已经有人回答:“他还没来呢,他老婆也没来。”
厂长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皱紧了眉头:“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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